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飞机头,还将这家伙邀请到了他们的地盘上。
飞机头诧异:“什么大生意?”
正是因为对彼此相当熟悉,所以他很清楚这几l个男人的脑子里就只有黄豆那样的大小,每天像是草履虫一样存活在世界上,根本思考不出什么像样的事来。
“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聪明人才能赚得到钱。”
飞机头接话:“还有没下限和无视法律的人?仔细说说吧,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这几l个男人又骂骂咧咧了几l句,如果不是飞机头手中才有人脉的话,他们才不想跟对方瓜分好处。
爆炸头不是很高兴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飞机头摸着下巴:“原来如此。可是,你们
() 就不怕被那些大人物们灭口吗,要知道喜欢漂亮小男孩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被人知道的话,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遭受的攻讦会让他们损失的可不只是颜面。”
可惜他这几l句话根本拦不住几l个想要铤而走险的贪婪豺狼。
“小心一点不就好了,天大的好处总是伴随着意想不到的风险。”
“要是你不想干就别来了,胆子这么小的话,我们去找别人好了。你的话,就在这里过一辈子的穷酸日子吧。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嘲笑声让飞机头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咬咬牙,答应了:“好吧,祝我们合作愉快。”
然而在不到半小时内,他就会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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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说就是你们吧。”
中原中也站起来还没有这些男人的腰身高,他不过只有七岁的年纪,个子小小的,脸颊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褪去,眼睛有些幼圆,甚至嗓音都是稚嫩的。
可是听到他这句拖长了调子的声音,在场所有人几l乎都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很冰很冷,漠然得几l乎不像是人类应有的情感调子。
柑橘色的一缕头发从他眼前滑过,钴蓝色的眼眸冰冷又无情。
他的视线在落到地上的那张橘色毯子时,手指骤然攥紧,呼吸都急促了些。
在屋子里或坐或站的几l个男人面部通红,脖颈上青筋凸起,齐齐砸在地上,几l乎都快被喘不过气来了。
身体莫名其妙变得沉重不少,像是被压了几l块巨石,连掀起眼皮都觉得费劲。
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中原中也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这几l个男人就冒一滴冷汗,如果不是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几l分重力,他们现在牙齿已经在咔嚓咔嚓地打着颤了。
几l个无赖们无法张开嘴求饶,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盯着那道朝着他们逐渐逼近的小小身影。
这样年幼的孩童,在以往看见他们都是会发抖害怕,避之不及的弱小存在,可世界总是如此荒谬,让他们的地位发生了悬殊的逆转。
现在,恐惧害怕的是他们,被踩在脚底匍匐颤抖的也依然是他们。
男孩背后的影子在光线下一点一点被拉长、扩大,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仿佛那才是男孩幼小躯体中本来的面貌。
之前那张被盖在中原中也和清水春屿身上的柔软毯子现在又脏又臭,满是污浊和潮湿。
无赖们不理解的目光成为了压垮中原中也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被统统砸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就像是猪肉一样叠在一起,最下面那个更是被砸得面色发青,面孔都开始扭曲。
可是普通人无法跟异能者相对抗,更不要说这群平时只能在瘦弱孩童和女人面前嚣张的混混闲汉们。
中原中也如同国王登基一般,踩着他们走上顶端。
他高坐在叠成堆的男人
们身上,翘着腿,那双以往柔软温和,像是被阳光轻轻照射海洋的钴蓝色眼睛冰冷又漠然,仿佛是最深处的海洋,颜色深沉、温度冰寒。
如果不是清水春屿没事,他们现在就该祈祷自己不会死得太惨。
“是谁跟你们说的我们有钱?”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气,平稳自己的心绪,质问出声。
他和春屿已经很小心了,总是会避开那些大人的视线,挑选不起眼的傍晚才会小心翼翼出去工作和买一些必需品,这几l个基本上深更半夜和凌晨才会出来活动,白天大睡特睡的家伙们根本就注意不到他们。
何况他们个子小小的,混在人群中不深入观察根本就注意不到。
别说什么在镭钵街因为干净和纯真太突出了,这样的人在镭钵街又不是完全没有,哪怕是毫无底线和疯狂的恶人也会有自己的软肋和在意的对象,那些人同样天真浪漫。
审讯出来对象之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几l个男人就是中原中也第一次手染鲜血的实验品。
脑袋被小皮鞋踩着的男人仿佛是总算拥有了呼吸的权利,涨成猪肝色的脸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他不敢生出任何忤逆男孩的想法和行动,只能颤抖着回答:
“大人,是一个名为羊的组织告知我们您和您朋友……”
他的腰被踢了一脚,男孩突兀打断:“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