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冬季多的是雨雪,悠悠长长的灯,半夜的风里还飘着C大调的小提琴,吹过暖黄的灯下。
室内倒是显得有点闷热,尤其是在一张床上,大家在一个空间交缠,外面的斜风冷雨和炽热的呼吸碰撞。
视野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黑,小夜灯像是进来的时候就关掉了,低低的风声从有点点漏风的窗户泄进来,潮湿的味道让感官更敏感。
“是你自己说的,工作第一……”时祐推他,从头到脚都红透了,“James要发现的……”
“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陆以承抱着时祐,亲昵地蹭了蹭,低柔地说,“我不留味道,我就想亲亲你。”
“一个多星期,你不让我碰,也不让我亲。”陆以承拢着怀里的人密密地吻,“我怎么可能不想你。”
时祐还想说什么,陆以承就托住他的后颈,舌尖抵了进去。
声音又没有了。
陆以承吻得有些急迫,或许是真的太久没有亲密,James是Beta这件事情打破了他最后的坚持。
时祐被他亲得没力气,承受着吻,还有克制着不发出呜咽,或者是太大的嘬吻声。
林洋就睡在不远的隔壁,偷偷摸摸干这种事情,时祐脑子都要炸掉了。
他热得浑身泛红。
已经不知道亲了多久了,陆以承居然真的只是和他缠绵的亲吻,其他事情并没有多做。
他在中间好心地给时祐一个换气的机会,随后在被窝里,朝他笑了一下。
时祐被吻得晕乎,确实好久没亲了,一个吻就让时祐控制不住自己。
视线渐渐适应黑暗,他终于借着零星的光,看清了陆以承的脸。
男人的眉骨十分优越,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漆黑瞳仁深情专注。
笑意里带着点散漫,但又和平时一样,这么看着的时候,时祐便觉得心跳盖过了任何感官。
他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面容,很清晰,只有他一个人。
时祐一下子超级心动,害羞的话也不再吝啬地脱口而出。
他搂住陆以承的脖子,吻吻他眼尾的折痕,压着声音小声地说:“我心跳要跳出来了,老公。”
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外面下着,天色是清灰的,四周都静悄悄的。
陆以承被一声“老公”叫得喉咙有些干涩,他低头与时祐额头相抵,哑声道:“你自学能力真的挺强的。”
他笑道:“叫老公都学会了,那你预习了叫老公的后果吗。”
时祐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陆以承就追着他的嘴唇亲了过来。
那双大手也变得不安分了。
时祐“轰”地一下,感觉自己烧起来了,他手脚有点蔫,上前慌慌张张阻止陆以承。
“啊……唔……别碰我了!”
“你真漂亮。哪里都是香的。”
“呜呜呜你别说话了……林洋
要被你吵醒了……”
隔壁压根没睡着的林洋:“……………”
隔壁床林洋猫在床上,用被子捂住整个身子,物理强制屏蔽,尤其是耳朵和眼睛,心里已经在狂骂了。
真他妈天煞啊。
明天死都不会住这了,买都要去伦敦买套房。
—
昨晚刺激禁忌的爬床反而让时祐冷静下来,更加全心地投入科研工作。
确实人还是要尝尝甜头的,昨天腻腻歪歪的吻让两个一个多星期没亲密的情侣充了电似的,干劲满满。
只是大早上林洋就收拾行李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觉得洋洋肯定是发现了。”
时祐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茶水间倒水的时候和陆以承小声地说。
陆以承和他保持着友好的AO距离,面色沉稳,语音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同事——
——说出的话倒是天差地别:“发现正好,我可以每晚都来了。”
时祐被他这不要脸的话惹得脸红,正想说什么,被却后面上前的同事抢先一步:“Hey,Lu,麻烦这边,紧急求助!”
陆以承“嗯”了一声,放下水杯走过去了。
学术会议是在行程的后几天,前面的日子时祐和陆以承都在实验室,U大的科研组和他们合作研究一个会议阶段的新概念。
这里都是各自领域的大佬和天才,国内的新加入合作的研究生其实很难在这方面占据比较主导权,可陆以承却很好地做到了。
第一天的大型组会,他就以清晰的逻辑和近乎毫无瑕疵的宣讲获得了一致的好评。
逻辑清晰,英语流畅,Alpha从容冷静地回答了台下尖锐的问题,情绪内核稳定到可怕。
他无疑是个能力极强的科研精英,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连看上去死傲娇的James都经常称赞他,也和张北函一样叫他“陆哥”。
时祐在这里倒是没有特别多的事情要干,他和艺术学院那边开了几次会,交流了一下想法,没事了后就跑到这边项目组来,坐在实验室外面自己写着paper。
可能是因为忙,也可能是交流实在是太少太少,加上刻意为之,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