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啊！”系统不难相信自己的眼睛，语气颤抖，“这、这可是负二十分……”
这才快穿第二天，剧情完整度就倒扣了百分之二十，在负分道路上一路狂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其他系统带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负分，更别说负二十分了。这次快穿还是局里很看重的双人快穿业务，出现了这种失误，局里开年会的时候一定会批评它的，说不定还会扣它年终奖……
99号系统还是个出生时间不长的小系统，它越想越伤心，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被拉进系统空间的连慕和盛年望着嗷嗷哭的系统，也感到了几分心虚和愧疚。
好像……大概……也许……貌似……是他俩有错。
“盛年，”连慕先发制人，指责盛年，“都怪你，你要是不拍我，我会ooc吗？”
“？”盛年反驳，“怎么能怪我呢？那是因为你作为一个演员的信念感不足。我只是在后排录了个像，你就演不下去了，那以后的世界你怎么演？”
“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能演好。”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真的能对别人撒娇？怎么可能。”盛年说，“你要是会撒娇，我就直播倒立切西瓜。”
“我当然、当然……”连慕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不到向别人撒娇，但输人不输阵，他嘴硬道，“……我可以学。”
“你可以学？”盛年乐了，“来，冲我撒个娇，看看实力。”
连慕：“你想得美。”
“呜呜呜够了！你们别吵了呜呜呜。”系统抽抽噎噎地说，“再这样下去，我的工资都扣完啦呜呜呜……”
“好好好，我们不吵了。”
连慕转向哭得可怜的小机器人，有点无措地安慰道，“你先别哭啊。”
系统抹眼泪：“这很难不哭。”
它的命好苦。
连慕不太会安慰人，给了盛年一个催促的眼神，让他上前安慰。
盛年深思熟虑一番，问：“你吃包子吗？”
吃到好吃的应该就不难过了。
系统：“？”
系统哭得更大声了。
“别惦记你那包子了。”死对头不靠谱，连慕还得自己来。他弯下身子，笨拙地帮小机器人擦眼泪，“别哭啊，我……我以后会好好做任务的。”
他抬头看向盛年，“盛年也会的，是吧？”
“啊，对，我也会好好做任务。”盛年说。
系统的哭声小下去，犹豫地问：“你们说话算数？”
“保证算数。”
系统的哭声总算止住了。
不哭之后，它又不好意思起来，觉得刚才的大哭不是一个成熟的系统应该做的。
不过，要是两位宿主能因此好好合作，那它这次丢人也是值得的。
“请两位宿主一定要相亲相爱，携手并进，共同完成快穿任务。”系统抽抽鼻子，郑重地说。
从系统空间出去后，暂停的时间重新流动。
盛年收起手机。
连慕的脚步转回去，折向顾南皓。
面对顾南皓疑惑的眼神，连慕抿出一个笑，柔声细语地跟他解释：“昨天没睡好，头还有些晕。”
算是给自己刚才的奇怪行为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顾南皓眼里的疑惑淡了下去，没再多想。
这个阶段的他只把连慕当做需要照顾的竹马。连慕是世交家的孩子，又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他虽不喜与旁人亲近，但却对连慕包容得多。
连慕现在表达出的情感比以前淡了不少，但顾南皓本来就不喜欢太热情粘人的人，所以此时连慕的表现很让顾南皓满意。
既然竹马变得懂事了，顾南皓也不介意表达自己的关心：“头晕？那就让医生来看看。”
盛年在主角背后，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这里是学校，只有校医，难不成要让请校医跑一趟？
连慕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点药就好了。”
顾南皓：“那行，我让人给你买药。”
他话音刚落，盛年就走上前，说出一个工具人跟班应该说的话：“顾哥，我去买吧。”
“去吧……等等。”顾南皓说完，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那时他吩咐这个跟班办事，但他居然敢挂他的电话？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顾南皓深深皱起眉头，刚要发作，只见盛年语气针真挚地认错：“顾哥你早上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对不住啊顾哥，我当时睡迷糊了，还以为是推销广告呢，所以就挂了电话。今天一看通话记录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只有推销才会缺德地在凌晨打电话呢，这才误会了，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听着盛年的话，顾南皓的脸色先是舒缓不少，但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他怎么觉得这跟班话里有话呢？
没等他细想，连慕就开口了：“看来他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他吧，南皓……”他喊不出口“南皓哥哥”这个称呼，索性就不喊了，“让他去给我买药吧，我不太舒服。”
既然竹马都这么说了，顾南皓也懒得计较早上的事，不耐烦地打发盛年去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