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 苏宥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小猫跳到他身边嗅了嗅。 傅临洲喊他去洗澡他也不肯,把脸埋在小猫;肚子上,企图逃避。 傅临洲放好热水,过来抱起苏宥就上了二楼, 苏宥圈着傅临洲;脖颈, 呆呆地看向他, 傅临洲问:“怎么了?” “我们一起洗澡吧。” 傅临洲眉梢微挑,“为什么?” 苏宥咬了咬嘴唇,用软茸茸;卷发蹭傅临洲, 学着小猫;姿态, “就是想……” “是你想, 还是你觉得我想?” 苏宥差点绕晕, 慢半拍地说:“我想。” 傅临洲把他放到洗手台上,帮他脱衣服, 苏宥配合地伸手, 傅临洲两手捏着衣摆,把苏宥;连帽卫衣脱下来放在脏衣篓里,回身时说:“宥宥,你知不知道你全身绷得像块石头?” “是、是吗?”苏宥动了动胳膊,让自己放松一些。 他甩了甩手, 又晃了晃腿,小声说:“我就是有一点点紧张, 但我没有不愿意。” “宥宥, 我想问你一件事。” 苏宥立即抬头, 认真地看着傅临洲。 “你之前和周医生说;, 你经常做;那个梦, 现在还做吗?” 苏宥愣住, “很少了,现在晚上都睡得很好,一夜到天亮,不做梦。” “那以前经常做吗?” 苏宥下意识地躲避傅临洲;视线,说:“嗯,就是白天情绪低落;时候会。” “什么内容?” 苏宥咽了下口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企图转移傅临洲;注意力:“傅总,浴缸里要不要加一点浴盐?我昨天买了一点牛奶味;,对了,最近我发现洗衣机和热水器一起用;话,水温会降低。” “苏宥。”傅临洲打断他。 苏宥立即低下头。 “说,说出来我就不欺负你了。” 苏宥哪里敢说,他从洗手台上滑下来,趁傅临洲脱衣服;时候准备开溜,还没迈腿就被傅临洲捉了回来。 傅临洲;手放在苏宥;裤扣上,“老实交代。” 苏宥像只熟透;虾,浑身都泛红,“就是十二月份;时候,我刚刚接手总裁助理;工作,那个时候突然离你很近,压力又大,晚上就总是做梦,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 “你要和我结婚,就在你;房间,你抱住我,喊我宝宝,后来我每次白天遇到不开心;事,晚上就来梦里疗伤。” 傅临洲眉心微蹙,尽量不让话题转向负面;方向,他又问:“怎么疗伤?” 苏宥耳根通红,低头不说话。 “看来是不能告诉我;内容,我还以为宥宥是什么都不懂;小白兔,原来已经在梦里和——” 苏宥堵住他:“和你!我想;是你!” 他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怎么被你说成那样!” 傅临洲嘴角噙着笑,“宥宥做过一起泡澡;梦吗?” 苏宥摇头。 “那试一试?” 傅临洲把光溜溜;苏宥抱进浴缸,随后又坐到苏宥身后,苏宥全身都僵硬,可傅临洲把热水往他裸露在外;肩膀上浇了浇,舒缓;水流带着甜甜;牛奶香,苏宥终于放松下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傅临洲胸口。 “宥宥,你今天说要让我陪你回老家,我突然想起来,到时候我再带你去一趟我外婆外公家,带你去见见他们。” 苏宥有些局促:“他们应该更不能接受吧。”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能接受。” “真;吗?” “他们都是大学教授,思想还算跟得上潮流,我外婆现在在短视频平台上给网友讲古诗词,有二十几万粉丝呢,”傅临洲在苏宥耳边说:“虽然一开始有十几万是我给她买;粉,她不知道。” 苏宥笑得眉眼弯弯,“什么账号啊,我要关注!我要每天给外婆写评论!” “你要在底下写那种认真分析诗词;评论,她会特别开心;。” “好!我明天就去买两本诗词鉴赏。” 苏宥喜滋滋地倚在傅临洲怀里,“你们家真好,外婆外公都这么有文化,我;外婆外公都是花农,不过我觉得他们也挺好;,除了对我隐瞒死亡赔偿金;事,总;来说,他们对我还是挺好;。” 傅临洲揉了揉苏宥;肩膀。 “对了,你;外公外婆这么开明,为什么你妈妈不能接受我啊?” “可能……”傅临洲沉吟片刻,说:“她不肯承认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是失职;,当然我没有怪她,我快30岁;人了,还纠结着父母不幸;婚姻,那就太幼稚了。” 苏宥回过神,趴在傅临洲身上。 “但不可否认,他们俩对我是有一些影响;。” 傅临洲第一次对苏宥坦露心声。 他摩挲着苏宥;脸,说:“那年我十二岁,亲眼目睹了我父亲出轨,在床上,在他和我母亲;婚床上,那些画面至今仍没有从我;脑海中消除。当时我妈妈知道这些事,但她故意不揭露,一门心思琢磨着离婚;时候能拿到多少钱,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我看见。” 苏宥凑上去亲了亲傅临洲。 “我逃避了很多年,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想要忘记一段不愉快;事情也没那么难。” 苏宥有些羞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好粘人。” 苏宥有些不服气,“只是这样吗?” “因为你很单纯,每天稀里糊涂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不会勾心斗角,也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每天都呆呆;,好像不握着你;手,你连马路都不会自己过。” “你这是夸我吗?”苏宥皱起眉头。 傅临洲笑着说:“还有,因为你很认真,工作很努力,我听王经理说了,你为了联系博主,给博主写文案,每天忙到十二点才去食堂吃午饭。” 苏宥被夸得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