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桂花酒,他也参与了酿造呢!
同许多只会花祖辈或是父辈留下来的资产以度日的少爷们,不强多了么?
便挺直了腰身,走上前。
…
阿笙尚未走到春行馆,几辆人力车从他身旁驶过。
人力车在春行馆前停下。
“福禄、福旺,许久不见。福旺,你近日可是又胖了?没少贪嘴吧?”
阿笙听声音有些熟,便好奇地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但见一位身量修长的公子,手里头拿着一把折扇,轻敲左手掌心。
阿笙一开始,并没有立即将姚关月给认出,他是看见对方手里头把玩着折扇,才将人给认出来。
那天晚上,他同二爷两人从梦晖园看戏出来,便是这位公子叫住二爷,邀请二爷上泰和楼
() 一块吃饭。
似乎,叫什么归期来着?
那日他听二爷同这位公子的对话,没有听出二爷同这位公子多熟络,不过听着这位公子同福旺说话,应当同二爷的交情比他先前认为的要深一些,否则不会连福贪嘴都知道。
还这般熟络地同福旺开玩笑。
福旺扁起了嘴,“姚公子……()”
哎呀,哎呀。同你开玩笑的。别哭,可千万别哭啊。?()”
周霖走上前,握住了福旺的手,“福旺,你别搭理他,他这个人就是嘴没把门。”
又转过脸,睨了姚关月一眼,“让你口无遮拦。”
姚关月连忙顺势道:“对,对。是我说话没注意。福旺,你可千万别忘往心里去。”
福旺这才心里头好受了一些。
二爷说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是正常的!
才是不是贪嘴呢!
一旁的孙瀚宇开着玩笑,“雨新你这是爱屋及乌,连南倾的人都护上了啊。”
周霖脸颊生红,嗔怒道:“胡说什么呢!”
这会儿有其他宾客也到了。
认出了周霖、姚关月一行人。
几个宾客递过请柬,看了周霖一眼。
传闻,周家这个小公子同谢二关系匪浅,二人经常同进同出。
以为传闻有所夸张。
如今看来,倒是未必,否则周霖哪里会同谢二的贴身小厮都这般熟稔。
梁学义同李楠两人的人力车稍稍慢了一些,两个人先后从车上下来。
梁学义走上前,对着在看宾客请柬的福禄打趣地问:“我们几个总归是不用出示请柬了吧?”
李楠笑着道:“要的,要的。我们几个怕是都得要,只有雨新啊,只要顶着他这张脸,便能在春行馆畅通无阻了。是不是啊,福禄?”
福禄、福旺两个人,除却负责在门口迎接宾客,还要看过嘉宾递上来的请柬,再由边上的门房做个登记。
相熟的宾客自是可以免去。
福禄拱手作揖,十分周全地道:“几位少爷说笑,您几位我们还能不认识不成?里面请,里面请。”
…
阿笙将姚关月、周霖几个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他轻抿起唇,不由自主地去看那位叫“雨新”的公子。
但见对方穿着一件月白长衫,面如敷粉,唇红齿白,相貌出众。
方才听对方讲话,声音柔柔的,含着笑意,就跟夏日里庭院吹过的清风似的,叫人心情都不自觉地跟着好起来。
那日,他似乎听二爷的那位朋友似乎也提到了这位雨新公子?
阿笙攥着桂花酒的指尖收拢。
二爷同这位雨新公子……很亲近么?
…
其他宾客进府都需要看过请柬,周霖、姚关月几个却是不用,自是令孙瀚宇一行人格外受用。
待姚关月、孙瀚宇他们几个迈进大门,孙
() 瀚宇都还在打趣,“我们今日,可真是托了雨新的福。”
周霖手瞪了孙瀚宇一眼,“尽拿我寻开心,哪里是托我的福。难不成今日你们不是同我一起来,福旺、福禄就会将你们几个都拦下,非要你们出示请柬不成?”
“这可不好说。”
“是不好说。”
“不好说~~~”
其他几个人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
周霖虽然面上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心里头格外地得意。
不过是替福旺那个奴才说几句话,既卖给了福旺一个面子,使得福旺对他大有好感,日后倘使有什么时需要找福旺帮忙,想来对方不会拒绝。
最为重要的是,来往宾客会以为他同南倾的关系非同寻常,才会连南倾家的小厮都同他这般亲近。
便是梁学义、孙瀚宇他们也是这般认为。
简直是一举二得。
…
“阿笙少爷,你来了啊!”
听见“阿笙少爷”这四个字,周霖放慢了脚步。
那个长庆楼的哑巴少东家今日也来了?
孙瀚宇他们显然也听见福旺向阿笙打招呼的声音。
梁学义停下了步子,转过脑袋,饶有兴致地同大家讨论着,“阿笙?别就是长庆楼那个哑巴少东家吧?”
李楠摸着下巴:“估计是了。他今日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