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手插腰冷笑一声,眼神嘲弄,“记性倒是不错,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想在监狱怎么减刑吧,抢劫案的主谋少说是要判十年。”
钱来福脑子这个时候倒是灵光了,“你跟那娘们什么关系,不对,不是抢劫,根本不是抢劫,你们瞎说……啊——”
一声惨叫让所有人都一个激灵。
钱来福的手腕被顾长安用力的掰着,看起来十分扭曲。
顾长安咬紧了腮帮子,“我是孟椿的丈夫,再让我从你们口中听见一句娘们试试。”
“顾、顾同志。”旁边的公安怕出事,赶紧出声阻止。
顾长安骤然松了手,钱来福只觉得自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通,他一脸惊恐,竟然是那娘们的男人!
不等他开口,直接被公安带了出去。
顾长安也懒得再跟这群壮汉周旋,直接将他们曾经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看着他们脸色逐渐惊恐,冷冷开口,“将这些事情一件一件交代清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姓陆的保不了你们,我劝你们认清现实!”
这群壮汉的脸齐齐一变,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完了,一个个都看向领头的壮汉,再也没有之前的有恃无恐。
急了!
领头的壮汉知道这些事情孰轻孰重,砸店打人大老板还能将他们捞出去,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要是他们认了,那可是无期!
“这些我们没做过的事我们为什么要认!”
“不想认?”
顾长安信步上前,压低嗓子,只有两人能听到,“那位唯一养大你的亲人还不知道你在外都干了什么吧?”
“你!”领头的壮汉瞪大眼,双目赤红,威胁,这是在威胁他。
他愤怒的起身,却受于被手铐拷着,站不起来。
顾长安却不再多说,他从不会对老人出手,不过是提醒提醒他。
顾长安后退几步,直接对着坐着的年轻公安问道:“刚才他们互相指认的笔录都记下来了?”
公安点头:“都记了。”
顾长安淡淡的颔首,“你们继续审,先回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
孟椿早就做好了笔录,在门口等着他。
顾长安眉心闪过一抹内疚,大步上前,“媳妇对不起,又让你等了。”
孟椿嗔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我又没等多久,走吧。”
两人刚走出公安局,迎面走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端着一副儒商的模样。
顾长安眯了眯眼,挡在了孟椿的身前。
陆闻生欠了欠腰,脸上一副歉意的模样,“顾兄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从外地回来就听说了这事,是手底下的人不长眼,竟敢去嫂子的店里找事。
给我个机会,我带了一点小礼物。”
说着给身后的秘书打了个手势,秘书拿出一个盒子,暗暗的打开一个角,里面的金条差点将人眼睛闪瞎。
“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咱们找个地方,我亲自给嫂子道歉。”
顾长安轻笑了下,漫不经心的抬眼,“陆闻生,我是个臭当兵的,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欺负了我媳妇,那就别想善了。”
“你要是执意护着妄想捞他们出来,我倒是不介意一起收拾。”
两人走的不是同一条道,互相更是没什么来往,他不用给陆闻生面子,说完,拉起孟椿的手就上了车。
只留下了一地的汽车尾气。
“这个男人就是那群人的靠山?”孟椿听这个男人模样,倒没想到手底下还能养出来这样一群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长安‘嗯’了声,“陆闻生以前是干高利贷的,手下就培养了一批打手要债,他发家不光彩,以后要是再遇上他,少搭理他。”
孟椿重重的点了点头,“去趟医院,奶奶炖的大骨头汤,我给他俩带过去。”
“好。”
……
另一边吸了一肚子汽车尾气的陆闻生面无表情,身后的秘书先开始愤愤不平了,“老板,他竟敢这么不给你面子……”
“闭嘴!”
陆闻生迅速的打断了他,“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惹不起,先回去。”
既然顾长安不给他面子,一点余地都不留,那就只能从刚才那个女人身上下手,女人毕竟心软好拿捏。
他不信谁能对金银珠宝不动心。
陆闻生一回去,立刻找得力手下去查顾长安妻子的资料,毕竟查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
哪成想查出来的东西却让他惊掉了下巴,他死死的皱着眉抬头。
这群人…恐怕是捞不出来了。
手下以为是对他不满,赶紧解释:“老板,孟家人对这个孙女护的很严实,我用了不少手段才查了出来,这才浪费了点时间。
对了,孟大领导也对公安局那边施压了,捞他们出来恐怕难上加难。”
陆闻生定定的看了他几分钟,看的手下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才重重的靠在真皮办公椅上。
突然,‘砰’的一声将桌子上的文件扫落在地上,“这群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