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秋慧娴温柔浅笑,双手搭在丈夫肩头,柔婉道:“夫君你先回去等我一下,我马上整理好,便、便过去了。”
“不太想。”
谢长羽这样说着,低头吻上秋慧娴的脸颊,手也没闲着,存心吓唬她。
秋慧娴紧咬下唇,全身都绷住了。
心里更是恨的切齿。
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喜欢不走寻常路!
他先前、他先前从不会这样,一向很有分寸——
她捏紧了丈夫肩头的衣服,声音更加低柔了几分,似嗔怒,似求饶:“我很快……马上。”
谢长羽没有应声,手指勾着妻子的衣带拉开些许,顺着那衣裳微开的缝隙寻觅芳华。
粗粝指掌触及柔软娇腻的肌肤,带起阵阵酥痒之意。
秋慧娴止不住的心悸,也无法自控身子隐隐轻颤。
心底亦天人交战起来。
是要再坚持与他讲一点道理,还是顺了他的意。
道理讲得通吗?
可是顺了他的意?
如此羞耻的亲近……
秋慧娴那原本捏在谢长羽肩头的双手逐渐有些抓不住。
她眼神迷乱地盯着丈夫炙热的双眸,随着丈夫的抚触缓缓挺身。
灯台上的蜡烛噼啪一声响。
秋慧娴醒过几分神,双眸清明那一瞬,正好看到她与丈夫亲近的光影落在书柜上。
那么……明晃晃的难以入目。
秋慧娴咬紧牙关,惊觉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抗拒这样的癫狂凌乱,心底生还出几分隐秘又叛逆的兴奋来。
这个发现惊的秋慧娴脸色瞬间转白。
她怎会这样不知羞耻!
她猛然绷住的身子,让使坏的谢长羽瞬间发现,抬头便看到秋慧娴惨白的脸。
“阿娴?”
秋慧娴僵硬道:“夫君,我……”
她难以启齿,语气却那么仓皇不安。
“抱歉。”
谢长羽停下了所有胡来的动作,将她圈回怀中来,顺手拉上她的衣衫:“我不闹你了,我帮你整理,整理好了我们再休息。”
秋慧娴身子僵硬在那儿,一直靠在丈夫身前没有移动半分。
那震惊的发现吓到了她,让她根本没有听清楚谢长羽说了什么。
丈夫对她而言一直是安全的来源。
所以她下意识地贴靠在他身前,以得到些许抚慰。
谢长羽等了片刻,她还是没有丝毫动作,微微皱眉低头看去。
秋慧娴脸蛋红白交错,紧紧抓着他身前的衣服,呼吸起伏不稳,眼睫也不住颤动着。
谢长羽虽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感觉得到她现在不太好。
稍稍沉吟一二,谢长羽将妻子抱起,大步到了里间床榻上放下,“我叫大夫来看看。”
话落他便要起身朝外吩咐。
“夫君!”
秋慧娴连忙拉住他的手,“别叫大夫,我没有事,不需要看大夫。”
“真的?”
“真的……”
秋慧娴的另外一只手也抓上丈夫的大手,“我真的没事。”
“那你方才……”
秋慧娴面容复杂,却咬紧了牙关。
她如何说她是被自己的放纵吓到了?
谢长羽微皱着眉:“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
他不太放心,猜测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怀孕了?
断了避子药到现在时间已经很长了,两人夫妻之事一直不断,怀孕也是正常的,要是怀孕,自然不能再胡乱闹腾。
“真的不用!”
秋慧娴赶忙直起身子,把丈夫的手臂也给抱住了,“我们歇息吧。”
谢长羽看她十分坚持,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松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坚持要叫大夫来。
他上了榻,环着秋慧娴靠在自己怀中,却没有再去动她。
他觉得她还是有些不对的,只是不愿意看大夫。
是觉得时辰太晚了吗?
殊不知好多“病情”都是大夫治不好的,看了也没用。
秋慧娴抱紧丈夫的手臂,脑袋贴在丈夫肩头,先前那落在书柜上的影子还一直在脑海之中不断地显现。
她无论如何都将那些影子赶不出去。
自小家教良好,她任何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端端正正。
即便是夫妻相处,从小听到的看到的也是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而谢长羽待她却是太……超过了。
完全打碎了她心底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