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瑶初早就己经知道高禹川要以孩子威胁她,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她仍是止不住地轻颤。
她白皙的脸颊上升起了一抹红,双眸里闪烁着不满和恼怒的光芒。
沈瑶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使她的胸脯微微起伏,而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丝丝热气,仿佛一团火在她的身体内燃烧。
她嘴唇紧闭,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不论她怎样深呼吸,眼底却仍然有流动着的泪光闪烁着。
高禹川不仅不信BoBo和CiCi是他的孩子,甚至毫不怜惜地利用他们,刺伤她。
“我的两个孩子……”沈瑶初笑了,唇边满是自嘲意味。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错的,扭曲的。可她又能怎么办?
还不如一开始,他为了跟慕以安结婚将她送到国外,让她和BoBo、CiCi永远地生活在国外,不被打扰。
沈瑶初心底本就不堪一击的心脏,此刻又被他一句话给击碎。
高禹川眸底幽黑,低头,齿尖轻轻噬咬她的锁骨。
疼痛再一次传来,很快便只剩下麻木。
那一块被蚊子咬过的地方,早己被高禹川的痕迹遮盖又遮盖,只剩下他唇齿的痕迹,触目惊心。
沈瑶初的身体苍白虚弱,像是轻轻一捏就碎了。
“高禹川。”沈瑶初的声音缥缈:“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闻言,高禹川吮吸的动作一顿,柔软的舌在那痕迹上轻轻扫过,湿软黏腻,却根本无法安抚她的痛感:“因为我说过,你是我的。”
沈瑶初绝望地闭了闭眼,她知道,高禹川的意思是……
他永远也不可能放过她。
沈瑶初喏喏道:“知道了。”
高禹川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我也说过,只要你再也不跟高禹山见面,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跟谁联系就跟谁联系。”
他顿了顿:“除了高禹山。”
“就这一个要求,很好做到。”高禹川大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做到了,我们以后就还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弥补当初的遗憾。”
说话之间,沈瑶初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酸痒酥麻。
“BoBo和CiCi,我也会如我所言,做到视如己出。”
沈瑶初眨了眨眼,突然出声问他:“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了呢?”
高禹川身子一僵,半晌都没有回应。
正当沈瑶初心下冷笑时,耳边却传来高禹川带着轻笑的声音。
“如果你不能生,你就不会吃避孕药了。”
沈瑶初自嘲地勾了勾唇:“如果你那么介意有没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去跟别人生。”
“能生孩子的人满地都是,但是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沈瑶初。”
“……”
可沈瑶初想不明白,她不明白做高禹川孩子的母亲,有什么好处。
她双唇微动:“可我不敢……”
她本是无比想要证明BoBo和CiCi就是他的孩子,可他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
要是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是不是就更没有机会带着孩子离开了?
沈瑶初只觉得本就混乱的事情,再次如一团乱麻搅和在一起,她根本没有办法理清楚。
这样的情况之下,她不敢下任何决定。
高禹川:“不敢?”
“我害怕你,高禹川。”沈瑶初声音有些无力:“我不想永远待在你给的牢笼里。”
高禹川声音蓦然冷戾:“你不听话,那所谓牢笼,才会将你关上。”
“你不怕我恨你吗?”沈瑶初声音微不可闻地颤抖着。
“怕,但我更怕你离开。”高禹川顿了顿:“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恨着我?”
“……”
是,她正在恨着他。
沈瑶初闭了闭眼,将脸埋进枕头,不再和他对话。
高禹川也不再强迫她,温暖的手掌不断地在她后背轻滑摩挲,似是安抚着她的情绪。
就在沈瑶初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耳边又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恨就恨吧,只要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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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未大亮,沈瑶初就被窸窣的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睛一看,高禹川己经洗漱好,穿着正式的西服,打算离开了。
沈瑶初缓缓起身,“认命”了一般地拿起一旁的领带,要给高禹川系好。
拿起领带时,沈瑶初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脸颊微不可见地染上了些许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