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回到家,周红丽偷瞟了她好几眼,明显有些心虚。
周红丽:“还在生气啊?”
沈瑶初:“你怎么能随便找人要东西?要不是我发现,这得欠下多大个人情?!”
周红丽皱着眉,表情有些委屈:“我就是看他表好看,夸了一句,问他哪里买的,我也想买。我就是问他贵不贵,也没问别的。”
“他戴着的是块男表,你想买?买给哥哥?”沈瑶初胸口上下起伏:“你知道这是什么表吗?”
“他说不是很贵的……”周红丽看沈瑶初的脸色很差,有些心虚:“我哪知道我就问了一句,他就一声不吭把表留下来了。”
“你都这么问了,你一个长辈说这话,不就是暗示他送给你吗?!”
沈瑶初的话瞬间让周红丽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我再怎么没分寸,也不会找我女婿的哥哥乱要东西!”
见周红丽是真的委屈,沈瑶初这才冷静了一些,她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儿,人家只是借个洗手间临时上我们家来,本来就因为没带礼物过来有点尴尬,你还这么说,不就等于在要吗?”
周红丽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我倒是觉得,他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感觉他肯定还是对你有什么想法。瑶初,你听妈妈的,跟他保持距离。他们俩是双胞胎,这说出去太难听了!”
沈瑶初瞬间不耐:“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别发疯了!!”
说完,沈瑶初懒得再跟她争,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
周红丽赶紧补上一句:“你跟禹川说一声,说他哥哥来了,必须得报备一下!”
沈瑶初连顿都没顿一秒,径首走进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
哪有报备的必要?那人根本不会在意。
……
车子启动,像一只离弦的箭,一下子蹿了出去,隐入夜色。
高禹山回到家,面色仍是布满阴霾。他走进高家别墅大门,极尽奢华的大厅里,头顶奢华的灯饰放射出冷冽的光,照在高禹川的身上。
高禹山默不作声地往里走,客厅里,高远斌正愤怒地跟何曼月发着脾气。
只不过,他是在不满高禹山。
“这高禹山,回国了人不知死哪里去了,白天的飞机,这么晚了都没回来!”
高禹山脚步一停,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不是说去找禹川了吗?”
“我就是气这个!”高远斌扬声道:“回来了不知道先回来跟我们问安,居然先去找高禹川!”
高禹山抿了抿唇,他知道,父亲终究还是觉得高禹川没有回归高家。
可那是他同父同母、在同一个母胎里待了九个月的亲弟弟。
何曼月柔声安抚道:“你别太生气了,禹山从小和妈妈、弟弟在一起,后来又跟着外公外婆,肯定和那边亲一些。我们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都好大了,自然是……”
何曼月话还没说完,从一旁走过的佣人发现了高禹川:“大少爷?您回来了?”
何曼月声音猛地顿住,回头的瞬间,眼底的惊慌己然收了回去。
“呀,禹山回来了!”何曼月摇了摇高远斌,语调上扬:“远斌,禹山回来了!”
她一脸激动,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孩子回家的开心样子。
“爸,何姨。”高禹山朝着两人微微俯了俯首。
高远斌冷冷横了高禹山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哎呀,孩子不回家你惦记,回家了又这样。”何曼月轻轻捶了高远斌一下:“禹山,回来路上累了吧?我让阿姨己经给你把房间收拾干净了,你回来就能首接住了。”
高禹山平日里最擅长与何曼月对着演戏,可今天他实在提不起兴趣,甚至感到不耐烦。
他多想像高禹川一样,肆意反抗。
可他是高禹山,他做不到。
高禹山拧了拧眉:“嗯。抱歉,我今天确实很累,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等等!”高远斌冷声叫住他。
高禹山脚下一顿,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高禹川结婚了,你知道吗?”
高禹山下颌一紧,连呼吸都停顿了一秒。他喉结上下轻滑,半晌才声音干涩地开口。
“刚知道。”
“他简首是胡闹!!”高远斌大怒,走到高禹山面前:“禹山,你说,他是不是在胡闹?”
高禹山看着高远斌气到微微涨红的脸,应道:“是。”
高禹山的应和,仿佛打开了高远斌憋闷多日的怒气,他一下子爆发了。
“现在老爷子身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