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在皇后身上。
她想问皇后,苏楹在哪里?
她想弄清楚傀儡师的身份,他为何会与杀害谢卿礼阿娘的组织有关系。
她想知道,皇帝这些年到底杀了多少人,为何将他们请来琴溪山庄,又想对他们做什么?
而且……
云念看向手腕上的玉镯。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明明没有确定的依据来作证她的猜测,可她就是觉得,皇后就在琴溪山庄的某处。
她就在这里。
她会在哪里呢?
皇帝不会将皇后藏的太远,必然在他可以触及的地方,那么……
云念想到了一个最合理的地方。
少年坐起了身,看了眼窗外暗淡的月色后道:“后日晚上,流花宴开始的前一天,我们行动。”
云念看过去,两人隔着虚空对望。
彼此心下有个猜测悄然浮现。
***
月升高空之时,谢卿礼敲了敲云念的房门。
云念打开门。
门外的少年瞧见她的打扮一愣。
云念转了个圈笑盈盈问:“怎么样,装备是不是很齐全?”
谢卿礼失笑。
以往总是一身青衣的少女此时穿了件暗色的黑衣,发髻也高束成马尾,看起来倒有些英气。
她系了系有些微松的腰带,嘟嘟囔囔说:“很早之前随师父捉妖时候买的,但感觉腰带有些松了,难道是我瘦了?”
谢卿礼上前,从乾坤袋中取出自己的发带缠绕在她的腰间。
修长的手利落地替她打着结,他的双臂环过她的腰肢,云念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如缕般侵入她的骨髓。
腰间一紧,他已经替她系好了。
谢卿礼退出些许。
他的发带是暗蓝色的,系在她的腰间也不显突兀。
只是她太瘦了,腰肢不盈一握,发带绕了一圈还有多余。
谢卿礼替她摘去衣领处挂着的一根碎发:“师姐,你以后要多吃些了,太瘦了。”
云念的手搭在腰间的发带上,故作淡定问他:“你不换身衣裳吗,大晚上穿一身白多显眼?”
谢卿礼失笑,摇了摇头:“没人能发现我,也没人打的过我。”
云念愣愣点头,而少年从她的身边跻身进入屋内。
看着谢卿礼高挑的背影,云念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一跃成了小佬的!
这就是男主光环的强大吗?
她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甲要酸哭了。
云念酸溜溜走上前,少年从乾坤袋中取出纸人,划破自己的手指后将鲜血滴了上去。
云念也这般照做。
在谢卿礼的灵力催动下,两个栩栩如生的“人”翩然落地。
与云念上次试探天罡万古阵时使用的法术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画皮术是靠修为维持的,云念的修为没有那般高,唬唬比她修为低的也就罢了,但是绝对瞒不过傀儡师。
但谢卿礼不一样。
云念若有所思看去,少年沉着声下达指令:“待在这间屋内,听从江昭的安排,若有人来请,就说师姐身子不适需要疗愈,等会儿再去。”
假“云念”和假“谢卿礼”诺声应下。
云念一连麻木,对她的师弟是个隐藏大佬的事实已经看开了。
他做出来的纸人不仅比她的更生动,而且或许可以瞒过傀儡师。
毕竟谢卿礼的修为和傀儡师相比……说不准是谁高。
下达了几个指令后,假“云念”躺在榻上,而假“谢卿礼”则坐在榻边装模作样照顾它。
“师姐,明日流花宴开始,我们今晚行动,皇帝如今应当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和傀儡师的计划,估计还在等着流花宴上动手,今夜我们先行动,皇帝那边师兄会想办法拖住,我们争取在流花宴开始前出来。”
云念点点头:“好。”
两人并肩迈出房门。
一路上守卫不少,谢卿礼总能拉着她躲过,他攥着她的手腕,云念微微挣了下,见挣不开便松了手。
谢卿礼勾了勾唇。
云念小步跟着他走了许久,小声问他:“你确定我们能瞒天过海进去吗?”
“可以。”
谢卿礼拉着她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宫殿,他回头看了眼云念:“师姐,把手给我。”
“好。”
云念将手递给他。
少年在她的掌心画着什么,温凉的指尖在柔软的掌心滑动,有些酥麻微痒。
随着他默念法决,符篆在云念掌心流转,她的气息越发微弱,直到自己都察觉不出。
这是障眼法,只有比他修为高的人可以识破。
他们在外人眼中,与一团空气没有什么区别。
谢卿礼拉着她大摇大摆地路过守在宫殿门口的人,穿过长廊来到偏殿,带着她毫无遮掩地进入冰窖。
刚走下去,云念便察觉出一股森然
的寒意,这里是真的很冷。
储存贵妃尸身的冰窖离皇帝的住处不远,但明明只是个放尸身的地方,这里却被皇帝派了整整三队的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