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身。
对男女之情不屑一顾。
可如今亲眼所见,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孤独。
好似周围一切都是冰冷黑暗的,唯有他们一家被温暖幸福包裹。
他看见司念提着东西从病房门口走过却没有回头,也听见她时而盈盈清脆的笑声响起,或是与男人的甜蜜情话。
她脸上的幸福不是假的。
只是自己一首被自己的骄傲蒙蔽了双眼,真以为会有人这一生非自己不可。
清醒的认知最为致命。
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己输给了周越深,不论是能力还是爱情。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有他一首自我欺骗。
司念的心里早就没他了……
换做以前,傅炀肯定觉得根本无所谓。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司念真的不喜欢自己的这一天,他会这么痛苦。
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彻底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傅母和傅芊芊赶到军区医院的时候,己经是中午了。
瞧见儿子孤零零的躺在破旧的病床上,满脸的消瘦,她心疼的眼泪哗啦啦的流。
“小炀,你还好吗,妈来了,妈来看你了,呜呜呜……”她忙跑过去,拉过儿子的手哭起来。
傅炀以往修长白皙的手,如今却满是伤疤,看的叫她心碎。
儿子从小虽然在军区,但是他鲜少会受伤。
更别说现在躺在床上,连床也下不了,浑身都是伤疤的场景。
傅母知晓偏远边境的兵的生活环境最为艰苦残酷,可亲眼所见,还是难以忍受。
傅芊芊一向咋咋呼呼的毒嘴这会儿也安静了下来,小声的喊道:“哥。”
傅炀收回思绪,看向两人。
两人的到来为这间死气沉沉的病房带来了几分人气和温暖。
傅炀扯了扯唇角。
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有多重要。
以前他总是嫌烦,可如今却感到心暖和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