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霜并未把所有情报告诉祈月。
只是给了一点，表示自己的诚意，以防祈月后面不肯给她解药。
好在她找的人已经有了一点蒋七的下落，给了回复，“祈小姐，听说蒋七要去M国的一个学术会议露面，您的药有希望了。”
“太好了，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帮我把人请到。”
祈霜高兴极了。
现在沈延不在沈家，老爷子因为孩子很偏宠她，她能在东耀代理掌权，稍稍动点手脚，漏进兜里的就是她过去一年赚不到的钱。
要是再能摆脱祈月的掌控，她就拿着钱带着孩子离开。
祈月也知道祈霜不会对自己毫无保留。
只不过港城路氏这个信息已经足够。
剩下的，她可以让小五去查。
谢小五加了个班，第二天就给了祈月关于港城路氏的资料。
从能查到的资料上看，路氏集团在港城金融圈很有名气，总结就是，人傻钱多，靠投资的项目数量取胜。
至于质量，属于参差不齐，一点不像专业人的眼光。
他们的集团董事年事已高，在国外颐养天年，集团交给了儿子打理，有个女儿，还真的就叫路烟儿。
“裴御欢这一波还真找到了一个大靠山。”祈月评价。
谢小五顶着黑眼圈问，“咱们的消息要给裴钦寒一份吗？”
“给他做什么？”
“我能查到的，他也能查到。”
谢小五：“……那人家每次都给你新的消息，来而不往非礼也。”
祈月盯着谢小五看了看，“你和苏绵最近怎么都在说裴钦寒好话？”
“没有的事，我们可是支持你和老顾在一起的。就是……”剩下的话，谢小五没敢往下说。
顾敬珩刚从楼下上来，看到两人在一块说话，打量道，“说我什么坏话，怎么我来就不讲了？”
祈月指指谢小五，“他说的，你找他算账。”
说完就进了书房关门没出来。
谢小五对顾敬珩举手投降，“我只是小小批评你怎么还不跟我老大求婚？”
顾敬珩顿了一下。
“忙完这一阵就求婚。”
谢小五又问，“那你未婚妻的事？”
顾敬珩神色一慌，“你都知道？”
“老大也什么都知道。”谢小五看看腕表，“这个点，你怎么在这？”
这个点，本来是该出现在机场送走安娜的。
顾敬珩想回来跟祈月当面说一声再去，但看祈月转头就去处理公事，他有点犹豫。
“有点事回来找小月。”顾敬珩瞪了谢小五一眼，“你的事忙完了？”
谢小五把刚刚的情报和他分享了一下，顾敬珩去书房找祈月。
就听祈月接到了裴钦寒那边的电话，语气平淡道，“裴总有心了，马术协会那边我会去跟进，您马场的事，一直是由苏经理负责的，所以不更换人员最好。”
“是吗？”裴钦寒懒懒反问。
祈月颇有耐心，“如果您觉得苏经理一个人搞不定，我可以安排其他专业人员过去辅助，只是我这边实在太忙，真是不好意思。”
裴钦寒不急不缓，“既然不好意思，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他已经好几天没见祈月了，只是一个多年前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公事繁忙还好，一旦停下来，脑袋里就满是过去的点点滴滴。
二十年前的，三年前的，全是前尘。
他已经快一周没有回过老宅了，老爷子来了电话，也总是占线。
祈月看到顾敬珩进来，开了扩音，“万晟是我们长期战略合作伙伴，knight的新品，我们给万晟的高管都定制了一套，相信您一定会满意的。”
很官方，客套。
裴钦寒只是闭目听着声音，心底空荡荡的地方就好像被填满了一半。
“量身定制？我不记得knight来了人量尺寸。”
祈月耐着性子，“您可以重新提供。”
“我没有数据，以前都是我妻子亲手量的尺寸。”
说到这儿，祈月就觉得有点逾越了。
她冷笑了一下，“万晟总裁找个裁缝的钱应该有，没有的话，我可以帮您请。”
察觉她被激怒，裴钦寒不怒反笑。
那笑声，祈月听着懵逼，顾敬珩听着窝火。
顾敬珩直接出声，“安娜今天回榕城，我答应了她去送。”
祈月憋着闷气，没挂电话，“好啊。”
顾敬珩有些意外的看她，“……好。”
说完他径直走了。
裴钦寒在电话那边有点幸灾乐祸，“吵架了？”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