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回没头没脑的在手机上问，“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你会选哪一个？”
对面的许如歌没回。
吃饭的时候谢星回频频把手机拿出来。
顾敬珩忙着给祈月剔鱼骨，再把挑干净鱼刺的鱼汤放到她面前。
“谢谢。”祈月有些不自在，桌下掐了谢星回一把。
“啊啊！”
谢星回大叫一声。
祈月用公筷给他夹了块鱼尾巴，“看上哪家姑娘了，人都要钻手机里去了。”
“没、没看上谁啊。”谢星回支支吾吾，挑着碗里的鱼。
正好他手机响了。gòйЪ.ōΓg
消息提示音进来的时候，他正嚼着鱼。
看到许如歌回了他一句：都不选。
谢星回脸色涨红，哐的一声反扣手机。
“被人拒绝了？”顾敬珩打趣他。
谢星回卡着自己脖子，‘呜呜’半天，祈月给他夹了一块蔬菜，“被鱼刺卡了吧，吃点菜。”
过了一会儿，谢星回缓了过来，呛得满眼的泪花。
连祈月都跟着笑话他，“被拒绝也不用这么伤心，都哭了。”
顾敬珩递上纸巾，打探道，“看上了谁？”
“你们就笑话我吧，你俩自己都……”谢星回本来想呛回去，又止住了声。
得吧。
一个两个都欺负他，他也说不过。
干脆不说。
就是……
许如歌说都不选是什么意思？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谢星回也没再问。
许如歌比祈月大，和谢星回的年龄差有个五六岁。
之前还有些往来，现在他常到处跑，跟她的联系也淡了。
只在微信上偶尔聊两句，还都是他没话找话。
祈月吃完，顾敬珩简单吃了两口，推着她出门去看饭店的夜光喷泉，顺道邀请了谢星回。
“我不去，今天狗粮吃得够多了。”谢星回一口回绝。
天色暗下来。
饭店花园中间一口喷泉在众人围观的欢呼声中，泉水慢慢升起，被底下的灯光照得透亮。
观众里有不少国人往池子里投硬币。
祈月伸长脖子看着，觉得有点好玩。
Z国人大都是如此，看到什么好看的池子，都要往里面扔扔硬币，尤其是养了锦鲤和乌龟的。
这里两样都占。
所谓夜光喷泉，也并非真是夜光，而是人造的。只不过比起喷泉，更为华丽的是泉水网上喷起的时候，涓涓水流中，有彩色的锦鲤鱼跃龙门一般跳回池子里。
“想扔吗？”顾敬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硬币，递给祈月一枚。
旁边有个大妈扔了硬币祈祷完，看他俩磨磨蹭蹭的，赶紧催道：“小情侣一起许愿，来年和和美美。这里很灵的！”
“我们不……”祈月刚想反驳，顾敬珩用纸币跟大妈换了一把硬币。
“小月，一起扔吧？”
顾敬珩满怀期待地看着祈月。
旁边围观的人都在起哄，她不好说拒绝的话，只能点头，跟他一起扔了硬币。
祈月坐在轮椅上，动作并不方便，所以这第一回，并没有扔到池子里。
顾敬珩眼神有些黯，重新拿了两枚硬币，“好事多磨，咱们再扔。”
“……”
第二次，祈月扔进去了。
但是顾敬珩的硬币，被一条锦鲤弹跳间踢了出来。
祈月：“……”
“没事，再扔。”顾敬珩坚持。
这第三次，本来是两人一起的，但旁边突然有人大叫。
声音痛苦，含着凄楚。
祈月手一抖，硬币掉在了轮椅下。
旁边围观的都朝声音来源看去，只有顾敬珩蹲下来，摸着鹅卵石缝把硬币捡了起来，让祈月再扔。
祈月随手扔到了池子里，“圆满了。”
顾敬珩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强求的也好，他费尽心机也罢，他跟她总有一件一起做的圆满事。
“去旁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