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消失不见。
“嗷呜呜呜!”它也顾不上自闭了,恼火地一通指责陈昭昭,把稀奇无比的齐秀择瞅的一愣一愣,趣味盎然:“师姐,它是不是在骂你?”
这回轮到小妖怪指责他了。谁骂了谁骂了?挑拨离间,坏东西!
它张牙舞爪一通口水狂喷,若非顶着通体毛茸茸,还以为哪家的泼妇在骂街。
如此活泼可爱,让齐秀择越发觉得好玩,不过在陈昭昭眼里,这家伙可是阴险狡诈的代名词,她可没忘记郑宅里头,这厮佯装投降骤然偷袭那一手。
“这是给你做的家,进来试试。”她向小妖怪招手。
法器和妖之间有专门的法咒做锁链,妖无法离开法器十丈外,进去之后没有施咒人同意无法出来,说实话站在妖的角度确实是一种变相囚禁,只可惜陈昭昭是人,她只从人的角度出发。
小妖怪本欲唾弃地一口呸在地上,可它低头的瞬间看见了自己身下砸出来的坑,想到这个恶道士厉害的手段,只能不情不愿仿佛逼良为娼般挪过去,跳进木雕里。
空荡荡的一片,啥也没有,好在能看见外面的光和景象,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响动。还不错,勉强能当个窝吧,就是郁闷自己被抓住,以后再也不能去心爱的画里游玩吓唬人了。
唉,早知道慢点吓那个傻子,或者把他一口吃掉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小妖怪吸取经验地想着,舔了舔獠牙。
……
马学逸挂断电话,
回想着父亲方才讲的话,满心复杂。
事实上他已经从郑同学那里知道了,他一直强迫自己不相信的那两个道士,居然真的把事情解决了,郑同学为此特别感谢他,说叔叔家里的“妖”已经除了。
妖。
这世界上,真的有妖吗?他抬头望向不远处校园中的告示台,上面贴满了各种“科学、民主”的宣传,不由得陷入了恍惚。
河西省溧阳镇方家村。
是夜,家家户户门扉紧闭,燃不起烛油的寻常百姓早已深睡,空荡荡的大街上,一队穿着破旧**老式军服,身上遍布血污的人走到入村第一户人家门口,“叩叩叩叩”敲了四下。
领头的敲门人非常有耐心,一直敲一直敲不间断,直到被吵醒的屋主人实在受不了,不得不从被窝里爬起来,披衣点灯,不耐烦地开门:“谁啊!大半夜的!”
外面的领头人不好意思:“你好,我们是孙常安将军隶下第一师第三团,和大部队走散了,想在这里讨口水喝。”
大半夜的讨水喝,有毛病吧?农户心里嘀咕,见他们足足有二十多人,各个血染衣裳甚至有断半只胳膊半条腿,被旁人搀扶,着实可怜。
以前那些军阀大老爷们做主的时候,手底下的兵痞子可从来没这么礼貌过,吃的喝的直接闯进来拿,活脱脱的明抢,后来建立了什么政府,统一归政府管了,日子才稍微好点,但瞅见穿军服的,平头百姓下意识畏惧。
“几位军爷稍待,我这就去拿。”男人转身去屋子里倒水,门口的领头人跟着走了进去,后面一个个相互搀扶的士兵也跟着进去。
第二天,村子里有人上铁栓家,喊他们下地除草,见他家门扉大开,乡里乡亲没那么多避讳,边喊着边直接走进去了,奇怪的是屋子挨个转遍都没听见半声回应,亦没有半个人影。
“奇怪,人哪儿去了?”老乡挠着头,纳闷地离开,出门时瞅见邻居,顺嘴问道:“有没有看见铁栓?这家人一大早不知道去哪儿了,门都不关!”
邻居正收拾农具,闻言摇头:“不知道啊,不过昨天夜里好像听见有谁敲他家的门,可能有急事早上出去,忘锁门了?”
老乡皱眉,摇摇头走了。
又是深夜,凉风寒冷。
无人的大街上,一队穿着破旧**老式军服,身上遍布血污的人走到入村第二户——铁栓家隔壁、今早那个回应人的家门口,“叩叩叩叩”敲响木质门板。
“谁啊?”片刻后黑沉的屋子亮起暖色的灯光,脚步声传来,邻居吱呀一声打开门,愣了愣:“你们是?”
为首的军官衣衫带着血渍,但脸上很干净,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好,我们是孙常安将军隶下第一师第三团,和大部队走散了,想在这里讨口水喝。”
……
苓山观,一大清早,陈昭昭就开始收拾包袱。她这段时间苦心钻研,终于把传讯镜搞出来了,将镜子和使用方法分别留给观主一套、山下的马会长一套,便准备和大师兄东珉一起下山游历。
马家商会规模太小了,纵然组成了商行,仍旧只在诸多县城之间流通,再往上的省城,甚至繁华大城市,半点影响力没有。
陈昭昭的目标可不是小小的县城,所以她不能把鸡蛋都放在马会长这个篮子里,还得靠自己去外拓展。况且妖管局要的不仅仅是斩妖除魔获得的资金,更要大批大批的奇人异士作为机构运转的动力源。
缺人,极度缺人!
人才是不可能从天而降自己跑到你面前来的,山不就我,我就山!
她早就和师父说过自己的想法,有了师父加持,忽悠大师兄那是分分钟的事儿。顺便一提,陈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