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躺在ICU里,我去了也无用,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一些事给处理了。
我整理了一下背包,把从十万大山带出来的钟乳石收了进去。
至于命石,我把它锁进了有符纹的保险柜里。
小翠命运被人刻录这事,目前只能先放一放。
因为我有种感觉,查下去恐怕会和毛小云、蒋先生都脱不开干系。
他们还没有跟我交恶,也就没有必要公开去敌对。
我们收拾好出门,车刚出大门,胖和尚和武僧就拦在了前面。
我摇下车窗,探头道:“大师,你们不是走了吗?”
“阿弥陀佛!”大和尚双手合十,“李阳施主,我看你身上有佛光隐现,和我佛家有缘,若是李阳施主入我佛门,将来必得正果。”
我一听,心肝都在打颤。
不过佛骨舍利被我吞到肚子里,气息不会外泄,加上大和尚整日撞钟敲木鱼,对外面的事不关注,应该不知道佛骨舍利在我身上。
当即赌一把的道:“大师来得有些晚了,我已经娶妻,六根不净,入不了佛门。”
“大师,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们了,改天有空的话,咱们再叙!”
我说着,不停催促许婉容开车。
甩了两个大光头,我才长吁了口气,心里在盘算着是不是想个法子把佛骨舍利吐出来。
要不然佛门的人天天想着给我剃光头,也是心烦。
但那玩意我也没见拉出来,肚子也没有疼过,也不知道它藏在哪儿了。
黄九幸灾乐祸的道:“你要是被光头抓去,那就和龙弟成难兄难弟了,到时候整日青菜萝卜,想想都酸爽。”
我一脚把黄九踹到车窗上道:“就你一天天不嫌事大。”
黄九乐呵道:“让你耍小聪明,现在被光头盯上了,够你受的。”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承认雷龙是我小弟,赔钱了事,现在要是龙虎山跟他们扯皮,他们在城里逗留,还真是个麻烦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没有搭理黄九。
路上我就给钱馆长打了个电话,到博物馆他就等候在门口了,见面就道:“我给孙教授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过来,说今天非得当面感谢你。”
我问:“孙教授还好吧?”
钱馆长叹了一声,“他几个得意的学生都出了事,打击有点大,但好在你帮他抓了一条隐蛇,有了些研究成果,得了不少奖金,他都给了几个学生家属,也算是给了他一些安慰。”
人生无常,譬如朝露,晨起而散,无根无寻。
我叹了一声,没有再过问。
既然要等孙国栋,正好把早饭解决一下,我带着钱馆长进了啃得起,点了一大堆的东西。
黄九和我吃得嘴牙冒油,钱馆长却只是看着。
黄九见四下无人,招呼道:“老头,你也吃啊!”
钱馆长笑了笑道:“黄仙你们吃,我老头子不好这口。”
黄九道:“眼一闭,脚一蹬,一辈子就过了,该吃吃该喝喝。”
钱馆长这个年纪,忌讳谈论生死,我见黄九还要叭叭的说,扯了个鸡腿塞到它嘴里道:“话那么多,噎不死你?”
吃到鸡腿,黄九这才忙不赢说话。
我吸溜了两杯可乐,满足的靠在椅子上。
不一会,孙国栋来了。
几日不见,他面色多了些红润,不过整体看来,他比以前更老了。
我心里唏嘘,岁月无情,有朝一日,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吧。
只不过我那时的日子,肯定不会有他们轻松。
行走阴阳,留下了太多暗伤。
但好在年轻人不想老时事,很快我就又快乐了起来。
一路上,孙国栋也把他的研究成果分享给了我们。
只不过学术的东西,我也只能是听个稀奇。
唯一听明白的事就是他的研究成果,对医学界和生物学界,有着极大的贡献。
孙国栋说着,拉着我的手道:“这一大步,李阳师父功不可没啊!”
我摸了摸鼻子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进了钱馆长的办公室,我溜达了一圈,观摩了一些没见过的古董。
黄九流着哈喇子,眼睛泛着光。
想起他偷经卷的事,我低声道:“你手脚给我放干净点,别让人看笑话。”
黄九急忙正襟危坐,低声道:“你当九爷我是什么人?龙虎山一个亿我都没放在眼里,还会看得上这些破烂?”
心口不一。
我哼了声,回到办公区,坐在钱馆长和孙国栋面前,把背上的包放下来,拿出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