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
“恩,”华浓刚到家,巫琳电话就过来了。
脱衣服脱到一半准备进卫生间的人被人招呼下楼。
“大晚上的来找我,难得啊!”
巫琳这日,穿着一身改良款旗袍,她格外喜欢旗袍,按理说,如她这种在血路中杀出来的女人本不该喜欢这些繁琐复杂的东西,可她偏就与人不同。
越是复杂,越是喜欢。
且喜欢的每日必备。
“我也不想来,但有人花高价在我这里给你请了四个保镖,我不得把人送来?”
华浓眉头一挑:“看你这表情,挣了不少吧!”
“还不错,猜到是谁之后,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人家一个良心价。”
“比如?”华浓可不信巫琳有所谓的良心价,既然都猜出来是谁了,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毕竟...........陆敬安才收拾了她一顿,让她停业整顿一周,这钱她不得趁机挣回来?
巫琳随手折了片树叶,在手中把玩着,淡淡袅袅的语气跟今晚吃了个饼一样简单:“也就翻了个十倍。”
华浓眉眼一弯,似是在问多少。
巫琳伸出一只手,细长的指关节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柔和,谁能想到这只手,在公海上能徒手拧断人家的脖子?
“陆老板有钱,你坑少了。”
“要不是担心你以后没了金主爸爸,我迟早劫了他。”
“劫了他记得分我一半,”只要有钱,谁给都不是问题,华浓笑意悠悠地望了眼巫琳:“进去喝杯茶。”
“不了,杀戮太重,进不得凡人居。”
“我还嫌弃你这个?”
“你不嫌弃,但我要避嫌,”她向来边界感极强,与人交友,适可而止,整个京港走得最近的也就是个华浓了,至于其余人,缘浅不强求。
“谁在外面?”
杨娴站在吧台边等着阿姨的燕窝,看见华浓进来,随口问了一句。
“巫琳。”
“怎么没请人进来。”
“店里正在营业,先走了,”华浓随便找了个借口,毕竟有些事情不好说。
杨娴点了点头,紧接着道:“我听说许晴将手中的股份抛售了?最近盛茂人心惶惶,几位老总都飘忽不定跟没了主心骨似的,想尽早脱身,你没问问许晴是什么意思?”
华浓看了眼阿姨,后者将手中的燕窝放在二人跟前,找了个借口离开,整个餐厅就他们母女二人。
华浓拉开椅子坐下去,用勺子搅拌着燕窝:“许晴是陆敬安一手带起来的人,自然是有分寸的,您别担心。”
宽慰的话语让杨娴意识到什么,凝着华浓的目光带着些许打量。
华浓能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兴许掌控之余还在操控全局。
“你这几天频繁地往医院跑,是不是陆敬安醒了?”
华浓刚想反驳,杨娴紧接着道:“许晴抛售股份,梁易在暗中操作收入股份,到时陆敬安再操盘让股价暴跌,梁易就会死死的套进去翻不了身,陆敬安最后只是损失盛茂这家公司而已,而梁易就会彻底套进去出不来,还能让江晚舟蒙羞,指不定因为梁易一事,江晚舟还能从梁家主母的位置上下来。”
“我分析的对?”
华浓:.............“我可什么都没说。”
杨娴喝了口燕窝,冷笑了声:“你是我生的,不说我也能知道。”
“陆敬安手中公司众多,没了盛茂还有别的,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这是下定决心要跟江晚舟撕破脸了。”
“丢一家公司作为诱饵,与他而言不会伤筋动骨,最多两年白干而已,花点钱能让自己顺心,说到底还是赚的,华浓,我提醒你一句,这样的男人,别爱太满,你最好祈祷他爱你,胜过你爱他,否则一旦他对你没了兴趣,丢掉你是小事,被人算计的血本无归是大事。”
华浓揉了揉鬓角。
不好回答。
过来人的肺腑之言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陆敬安不是我爸,”琢磨良久,这是华浓能想到的唯一反驳之言,
他信任陆敬安的人品,就跟相信毛爷爷的钞能力一样。
“松柏不会因为劲风的吹打而弯下腰肢迎合它。”
.............
“我找到了几家公司,但是对方对我们不是很信得过,都希望我们能拿出抵押物来,但目前我们没有可以抵押的东西。”
他们来京港所有的事情和路途都是江晚舟事先安排好的,这会儿梁易想越过江晚舟去做这些事情,逾越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