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夫人大老远来,是为了跟儿子叙旧情的?”
华浓气喘吁吁爬上去,看见江晚舟一身青色旗袍在身,身边的保镖正在跟人门口看守的人“交谈”着,说是交谈,其实就是耍狠。
讽刺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江晚舟缓缓回眸。
消防通道门口,华浓呼吸微乱,刘海随意散在额前,再往下,一双脚丫子光溜溜的。
来时还穿着高跟鞋的她,爬楼的时候太过心急,鞋都脱了,这会儿,陈示才将鞋子放在地上,喊了句大小姐,华浓扶着陈示的胳膊将润白的脚丫子塞进了高跟鞋里。
那姿态,高贵的宛如宫中的皇后娘娘,而站在对面的江晚舟不过是个后来之人。
正遭受着她的鄙夷。
“我要是没记错,华公主跟陆敬安已经离婚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陆敬安有难在身,这种时候我要是跑路了,不得让后人说我忘恩负义,抛夫弃子啊?”
意有所指的话让江晚舟眉头一皱。
身旁的林袁更是回眸望着华浓,眼神冰冷,宛如尖刀。
华浓似是不懂,挑眉询问:“怎么?我说错了?”
“华公主好教养,”江晚舟讥讽开腔。
华浓低眸浅笑,反唇相讥:“比起晚舟夫人,差了点,毕竟我们这个岁数的晚辈都是在开放之后长大的,人生轨迹也随着社会进步而改变,晚舟夫人就不同了,出生在那么严谨的时代,成长过程也在最为动荡的时候,社会的鞭子抽在你身上都没让你走上正道呢!”
“黄毛小儿,你别太放肆,”林袁被华浓气着了。
华浓就差直接说江晚舟是不守妇道的娼妓了,在规矩森严的时代还能做出这种事情,那就不是人品问题了,而是刻在骨子里的劣性根,出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好大的口气,”华浓刚准备怼回去,徐蕴冷沉压着怒火的嗓音响起。
“她是黄毛小儿你是什么?老不要脸的?倚老卖老?”
徐蕴挡在华浓身前,一副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子的模样,华浓目光落在她后背上,内心深处一股温情流淌而过,对于徐蕴,她素来是尊敬的,无论是对于亲生女儿徐姜,还是继子陆敬安,她都是无条件维护的。
“我很不明白,大家都是知天命的人了,既然离了婚,也不准备认回这个儿子,那你就该识相点,离得远远的,淡出对方的生活,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刷存在感,江晚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的道理你是不懂吗?”
“看不上,瞧不起,转头却又时时刻刻地出现,你的这种做法,不觉得对不起你的现任丈夫和子女吗?”
“徐蕴,我没心情跟你讨论谁的母爱更伟大这种无聊话题,我来,只是为了见陆敬安一面,见完我就离开。”
看得出来,江晚舟无意纠缠,但偏就是她的无意纠缠让华浓起了防备之心。
难道江晚舟知道了陆敬安是假装昏迷?
大老远的从首都来是为了一探究竟的?
假若真是如此..............恐有事端。
“他不见得想见你,”华浓及时开口,阻止了江晚舟的念头。
“是他不想见我,还是华公主不想他见我?”
华浓轻耸肩,拍了拍徐蕴的肩头似是安抚她,朝着江晚舟走过去:“有什么区别吗?晚舟夫人在这方狐假虎威,你儿子在后方拿刀子捅人,我到底是该信你的狐假虎威呢?还是该信你儿子的冷厉无情呢?”
“一家人,做两家事?还质问旁人?你配吗?有什么资格?”
“在说了,都不想认这个亲儿子了,何必在凑到跟前来假惺惺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是人是鬼还是分的清的,我若是你,没这个脸凑上连丢。”
“人真的很神奇,好得比肩神明,坏得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臭的要死。”
砰——————华浓讥讽的话刚落地,林袁忍无可忍,伸手推了一把华浓,她踩着高跟鞋,连退数步,撞在一旁医院的长椅上。
陈示见此,眸色一冷,瞬间就想冲上去。
却被华浓开口喊住:“陈示、报警。”
“晚舟夫人不是喜欢从风光吗?让京港的人也认识认识,找上门来打自己前儿媳妇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华浓.,你出言不逊在先。”
“言语自由的法度,我说几句话就能被你判死刑了?”华浓干脆摆烂,调整姿势坐在凉椅上,噙着笑望着她,那感觉,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她事先预料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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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
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望着双方有些难以饿抉择。
“二位说说事情经过?”
“言语冲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