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渡望向陆敬安,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得到回应。
陆敬安明知人家在想什么,不辩解,不解释,任由对方误会。
好像一切正合他意。
“糟蹋了,”良久,沈周渡思想斗争良久,丢出这么一句话。
华浓扶着台面吐的昏天暗地,见陆敬安进来,歇息的间隙看了眼男人身后。
“走了?”
“走了。”
华浓嗯了声。
“是换个地方拍剩下的戏份还是在南州拍完?”
“拍完,”打退堂鼓向来不是她的风格,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退出,有什么意义。
“你不走?”华浓见陆敬安没有离开的意思,冷声质问,男人嗯了声:“不走。”
“依你,不走就从我的房间里离开,我要休息了。”
南州的戏份原定十五天,结果只拍了十天,接下来的所有戏份,大部分在首都,少部分在苏杭等城市。
华浓回到首都时,已经是月底的事情了。
褚蜜得知人在首都,连夜飞了过来。
“你说陆敬安是个人渣吧,结果人家还能放下京港繁忙的事业陪你在南州一待就是十天,你说他不是人渣吧!这人做事情确实也不怎么好看。”
褚蜜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橘子,缓缓地剥开皮,华浓敷着面膜拿着手机看着微信群里的信息。
这才短短几天,陆敬安凭借着自己的钞能力直接打入了剧组的核心群。
里头的工作人员甚至是给他备注了一个金主爸爸的称呼,而她在群里的名称本来就是自己的名字,结果硬生生地被人改成了金主妈妈。
褚蜜见华浓不搭腔,撑着身子起来瞧了眼:“你俩这以后生了小孩儿,是不是得叫刘金主?”
华浓烦躁地扯掉脸上的面膜:“起来,去弄脸。”
“你不是正敷着面膜吗?”
“我要去干点大动作。”
“你别不是被陆敬安刺激的人生过不去,想通过整容来证明自己不怕被渣男抛弃吧?”
“他也配?”
.........
“华小姐,”华浓跟褚蜜二人刚进停车场,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她看着眼前来人,又瞅了眼身边的褚蜜。
“找你的?”
“不像是。”
对面两个保镖望着华浓,态度算是客气:“萧总让我们请华公主走一趟。”
“萧北倾?还是萧北凛?”
“萧总,”在萧家,萧北倾是萧总,萧北凛是二少,区分明确。
华浓懂了,点了点头:“走吧!”
褚蜜在,总不能人家能对她图谋不轨吧?
华浓带着保镖一路跟着人去了首都有名的消费场所,这几年的风向很奇怪,以前的有钱人,但凡是建了个花天酒地的场所,喜欢弄什么天上人间这种俗里带魅的名字,而现如今,为了凹典雅,都用什么台,什么阁来掩饰自己一副空壳的外表。
华浓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门口,俗不可耐四个大字在眼前闪过。
“华公主,里面请。”
昏暗的包厢里,围着一圈男男女女,华浓站在门口打量过去,为首的男人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搭在膝盖上,上千万的原镶钻手表在射灯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昏暗中,能看见男人的指尖起起伏伏,一副不急不缓看好戏的模样。
华浓目光从萧北倾身上收回,也不急着进去,双手抱胸往门框上一倚,等着人开口。
“萧总,这是?”
萧北倾本来有意为难华浓,但见人往门框上一倚,险些被气笑了,倒是会拿乔。
“介绍一下,京港长公主和她的未成年小跟班。”
这话丢出去,未成年三个字,咬得极重。
褚蜜心里草了声。
这狗男人,是个记仇的东西。
“未成年都能将萧总玩儿得团团转,萧总也好意思拎出来说?”华浓说着,掸了掸指甲,笑了声:“我要是萧总,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睡了个未成年,差点被亲爹妈打断腿。”
萧北倾低低笑开:“都说华公主伶牙俐齿,气死自己亲爹,看来是真的。”
华浓不回话,萧北倾这狗玩意儿就等着她开口占她便宜。
她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华公主喜欢站门口?”
“倒也不是喜欢。”
“那不进来?”
“萧总邀请了吗?”
萧北倾笑容一僵,行!就这种事儿逼难伺候的性子也只能陆敬安那种死变态会喜欢了,难怪俩人能凑到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