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邮轮离港。
顺着京港繁华的码头夜景一直顺延往下到s市,沿途美景美不胜收,这条线也是国内不可多得的游轮线路。
江越安听着卫生间里换衣服的声响,目光落在窗外的江面上,游轮上豪华奢靡的生活和江面上正在作业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怎么说纸醉金迷迷人眼呢?
“好了吗?”
“我想换个妆,要不你先下去?”
白芸穿着件粉色旗袍出来,江越安看了眼他披散的头发,确实不合适。
点了点头:“我先下去,你尽快。”
白芸嗯了声。
江越安走近,搂着她的腰肢亲了口:“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房门刚被带上,白芸脸色瞬间垮下来,本就不多的笑意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不见踪影。
转身回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拿起手,狠狠地擦着。
那种生理性恶心让她接受不了江越安这种男人碰触自己一分。
八楼休息间只对宾客开放,旁人上不来,而这种时候陆敬安还在楼下的牌桌上,大家都围在七楼热闹了。
哪儿有人上来?
江越安刚走进电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浑身燥热让他难以忍受。
反身想出去的,电梯门关上了,江越安低头,额头青筋直暴,下颌线崩得紧紧的,浑身布满杀气。
刚想按电梯铃,不承想,电梯门缓缓打开。
眼前一个穿着粉色旗袍的女子让他浑浑噩噩地脑子清醒了半分。
“白芸……”
…………
“大小姐,”陈示疾步上来,附耳在华浓耳边说了句什么。
华浓眸色低垂,长长的睫毛抖了抖。
“陆总,陆总,”人群中,白芸穿着一袭旗袍跑过来,慌慌张张地拨开人群。
牌桌上,陆敬安缓缓转身,望着慌张跑来的人:“江夫人有事?”
“换个衣服的功夫,我先生不见了。”
“是不是江先生见到哪位朋友,叙旧去了?船都开动了,不存在下船的情况,甲板上和栏杆处也有保安守着,有情况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的。”
徐维站在陆敬安身边,注视着周遭人,听见白芸这话时,没忍住接话。
陆敬安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言语。
白芸慌张地看了眼四周,见本是在消遣玩闹的人都在望着她。
一旁的台球桌上,沈商靠着桌子手中握着球杆,远远地观赏着这出好戏。
明少与凑过来,在他的边儿上点了根烟递给他:“你说……这又是什么戏码?”
“看看不就知道了,”沈商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整个七楼都是众人消遣玩乐之地,台球,高尔夫,牌桌,茶室,应有尽有。
原本大家都风分散着,白芸这出一出来,看好戏的瞬间都聚集到一起了。
“或者……江先生在别的房间也不一定啊!今晚这种场合,热闹非凡,万一有艳遇呢?”
成年人,都默许这种事情发生。
更何况是成年男人。
那人的揶揄声刚落地,江家老太太听闻这话,拨开人群进来。怒目圆睁瞪着说污言秽语饿人:“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别用你那种肮脏的思想来揣度别人。”
被凶的人是京港有名的二世祖,当初跟在华浓屁股后头的人,后来因为亲爹身体不行,没办法,拧不过家里人的逼迫,这才回去继承家业,亲爹带着他在商场上混了几圈,也混出了点人模狗样来。
不然今天,也进不了这里。
听到老太太这话,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首都来的那位呀!怎么着?首都那边流行让家里长辈站出来辟谣?揶揄几句而已,老太太这怒目圆睁瞪着我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说的是事实呢?”
“混迹商场的人又身处高位,谁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啊!你不让大家说难道大家就不知道了吗?”
“是与不是轮不到你来下定论。”
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哦!”
男人们聚在一起开点黄腔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本来就是一句揶揄,老太太冒出来一掺和,性质就变了。
华浓看了眼徐姜,往后退了几步。进了人群中。
徐姜笑了声,微微拔高音调:“我们陆家的场子应该没这么不识相的人吧?徐维,去查查监控,看看江先生去哪儿了。”
“我这就去。”
徐姜一句话就能让陆敬安身边的贴身保镖行动起来,由此可见她的分量。
“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