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来了正好,你说说,敬安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陆敬安被陆褚拎着耳朵教育了大半个小时。
饶是他在商场上有多杀伐果断在今儿也是个被磋磨的苦命人。
陆褚早年是老师,后来是教务主任,在后来才是教授、导师,无论是哪种身份,骨子里那种训人的本事都没有消磨半分。
沈商她们打小就怕来陆家,怕被陆褚教育,可见他的威慑力?
明少与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唐僧来了都能跟他拜把子。
耳提面命,谆谆告诫,再三叮嘱。
陆敬安听到徐蕴这么问,视线落在华浓身上,期待她洗清自己的罪名。
谁曾想,华浓光坐着,低垂首,一言不发,披散的头发挡住了她半边脸。
一副受气小媳妇儿,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陆敬安:..........
他如果没看错,华浓这算是在算计自己?
“敬安.....”徐蕴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
陆褚脸色更是难看,凝着陆敬安脸色难看至极:“你跟我上来。”
陆敬安:......行行行,你给我等着。
算计他?
这夫妻之情就到此结束了。
“我去趟卫生间。”
“唉,好,我去让厨房准备些你爱吃的菜。”
徐蕴睨了眼徐姜,示意她懂事儿点。
徐姜连连点头,对华浓一脸的佩服。
要不怎么说是华公主呢?
这太特么厉害了。
一言不发就把人给收拾了。
“厉害,厉害,你跟我大哥两个人简直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卫生间门口,徐姜双手抱胸倚在门边望着华浓,看见她扯出纸巾擦掉自己唇上的口红,还拿粉饼压了压,视觉上给人一种柔弱小白花的可怜兮兮感。
做戏要做全套啊。
“你这么算计我大哥就不怕他晚点回去之后跟你没完?”
“怕啊,所以我在这儿一定要够本。”
徐姜眼睛一亮,意思就是,还有戏可以看,这戏还没结束?
她这不得帮着华浓将戏给唱全了?
“我爸骂人可厉害了,想听吗?”
“能听吗?”华浓眼睛一亮,她还从来没见过陆敬安挨骂呢!
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是三好学生,成年之后再认识,已经自己当老板。,没有谁敢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这要是听了?
不得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
“能,走。”
徐姜示意华浓跟上。
二人偷摸摸上二楼,还没靠近书房,微敞开的房门里传来陆褚的声响:“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以克人之心克己,以容己之心容人,即使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也要谨慎不苟,不做违反道德法律之事,不负良知,不欺内心,纳百川,严于律己,陆敬安,人是你要娶的,我跟你徐姨连反对意见都来不及发表,你就把事儿给办了,既然把人娶回来了,就要负责任。”
“我从不要求你家财万贯身居高位,但最起码你要做一个慎独克己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于你而言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如果我当初像你现如今这样,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的存在吗?”
“你应该想想,徐姜哪天嫁人了,如果她的丈夫这样对她,身为家人和哥哥的你会是如何想?”
华浓在门口听着,陆褚全程一个脏字都没有,却在拎着陆敬安的耳朵教育。
这种设身处地的讲事实可比开骂来得更有实际性。
“我知道了。”
这种时候,解释就是掩饰,陆敬安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宜多说,承认错误是他唯一的出路。
陆褚望着陆敬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从小看着陆敬安长大,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一时之间听到他没有否认,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以你真得干了这种事儿?”
陆敬安:......“没有。”
“没有你不否认。”
“我否认了也没人相信啊。”
“姜小姐........”门口突然响起佣人的声响,陆敬安眉头一皱,转身拉开半敞着的门出去,一眼就撇到了华浓慌慌张张地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徐姜吓得缩在楼梯口,悄咪咪的看着陆敬安不敢吱声儿。
华浓刚躲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身后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听到声音,她惯性的想钻进卫生间。
结果后脖子被人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