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国,岭南王府。
书房。
岭南王拓跋虞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转动着白瓷茶杯,眉头紧锁,闷闷不乐。
在他面前正站着一个高大的少年,剑眉星目,鼻首口阔,一张长脸棱角分明,单手扶着剑柄,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
少年正是岭南王的儿子拓跋海。
“京城的消息送来了吗?”
岭南王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宫里的人得手了没有?”
“回父王!”
拓跋海答道,“消息是送过来了,只是……没有宫里的具体消息……”
“什么?”
岭南王眼珠子不由瞪了起来,“怎么回事?本王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我那王兄必须得死!”
“消息上说,最近王宫戒备森严,一般人无法靠近,里面也没有消息传出……”
“这就怪了……”
岭南王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须狐疑道,“难道咱们的人出事了,没能成功?”
拓跋海挠了挠头道:“这个……还不清楚。”
“田文书呢?”
岭南王又问道,“他知道不知道内情?”
“田大人被打入大牢了。”
“为什么?”
“说是朝堂之上顶撞大王,被拓跋红治了罪……对了,消息上说,现在是拓跋红接任了羌王,通告文书应该马上就会送往各地……”
“啪!”
岭南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现在是拓跋红那个小妮子做了大王……”
拓跋虞的眼珠子瞪得像牛蛋一样,若不是一圈有眼睫毛挡着点,怕是都掉出眼眶去了。
“是的!”拓跋海点点头。
“好!哈哈哈……”
岭南王激动得大笑道,“成了!一定是咱们的人得手了,王兄己死,故此,才传位于拓跋红那个小丫头片子……”
“好啊!终究是将王位给了自己的女儿……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抢了那个位置了……”
“父王!我们怎么办?”
拓跋海看着老爹那扭曲的脸问道,“要不要再等等,打听清楚再说……”
“不等了!”
拓跋虞狠声道,“趁小丫头王座未稳,迅速出击……成败在此一举!”
“马上散出消息……就说羌王被奸人所害,生死不明,本王要带兵进京,勤王锄奸!”
“同时,派人通知我那两个义弟崤州刺史裘三通,潘州刺史程廉义,让他们准备兵马,随本王一起北上……”
“好嘞!”
拓跋海也兴奋了,两只眼睛鼓鼓着,大长脸上泛着红光。
“另外……”
岭南王接着道,“爹再写两封信,一封你亲自送往越国闽王府,这些年,我与那闽王陶景玄同病相怜,相交甚好!”
“你去告诉他,只要他能借兵助咱们一臂之力,等拿下这大羌之位,事后,本王会举全国之力,帮他夺取越国皇位……”
“好!我立刻动身……”拓跋海点头道,“另一封信给谁?”
“另一封……”
拓跋虞眯了眯眼睛道,“派人送给西川小王爷拓跋焱,告诉他,只要能助我们围攻京城,事成之后,本王分给他五州之地,或者,半壁江山……”
“爹!”
拓跋海皱眉道,“我焱哥他会帮咱们吗?”
“这个不好说……”
岭南王沉思道,“若是他爹在世兴许有可能,因为,当初我们弟兄俩关系最好,如今,换成了小焱就不一定了。”
“但是,即便他不帮咱,能说动他保持中立也行,只要他那八万大军不动,我们夺取京都的胜算就十有八九……”
“哈哈哈……”
三日后。
南越,闽州王府。
闽王陶景玄正坐在书房里练字,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一幅字写得是大开大合。
陶景玄与拓跋虞身份一样,当年都是各自国内的五皇子,争夺帝位失利后,被分封边远地区为王。
由于两人的封地很近,彼此来往比较密切,同是天涯沦落人,说话也能说到一块去,所以,两家经常走动,关系不一般。
闽王正写到尽兴处,门房来报:
“王爷!羌国的拓跋海求见……”
“哦!”
陶景玄头也未抬,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请!”
片刻。
拓跋海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侄儿拓跋海见过王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