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百里安淡淡撩起眼皮,地面的冰层忽然裂开,一根尖锐锋利折射着锐芒锋意的冰刺像是春笋一般从地面突射生出,顶在了他张合不休的下巴上。 谭元思心口狠狠一窒,不敢再继续发声了,只听得百里安继续用那种慢悠闲散却冰冷许多的语调说道: “我从未说过我修为有失,又从何而来的欺骗之说。 反倒不如说,是你们的这位仙尊陛下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觉得这月光锁在这世上无人能解罢了。” 谭元思心中震撼费解。 一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尸魔究竟是如何化解月光锁之劫的,此刻他的魔骨真身分明被稳稳地锁在这珈兰洞中。 这一切,还是娘娘授意所为,他竟然能够在法眼通天的娘娘眼皮子底下干出这样一场大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还是说这珈兰洞中,另有乾坤,纵然是娘娘的法眼神通,也无法窥及此境中来? 谭元思想不通。 当然,更让他想不通的是,纵然这尸魔邪物有着千万种手段,让他走运解了身上的月光锁恢复了修为。 可是以他的修为,又如何能够做到不动灵力就拥有着能够将她瞬杀的能力。 谭元思虽说感染了骨耶魔蝶之毒,但此毒只是会在发作之时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并不会对他的修为实力造成任何削弱影响。 当初在仙尊诛杀令之下,谭元思还记得百里安是如何在他手底下苟延残喘抱头鼠窜的。 这才多长时间过去。 他竟恐怖到了境如深渊让他完全看不透的地步! 谭元思忽然对今日自己这种莽撞地行为感到后悔了,可谁又能够想到,在仙尊祝斩的出手为前提之下,竟然还有人能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杀招。 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 谭元思心思清透,他当然能够明白百里安忽下狠手的原因,无非是自己最后要将那只女魅魔进献给君皇乘荒那句话的缘故。 他的心脏狂跳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里滚动的口水,道:“今日本仙到此,是我自不量力了,我也已经在你这受到了不小的教训,我废了,我算是完全废掉了! 你这样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你身上成功地种下阴木!我这辈子都无法摆脱骨耶魔蝶之毒了!让我活着远比杀死我更让我生不如死地痛苦!” 百里安垂眸轻呵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你们仙界中人便是求饶也都是求得如此别具一格啊,即便知晓你的性命系于我手,生死在我一念之间,还要摆架子高姿态吗?” 抵在下巴处的冰刺缓缓上升,穿破他枯瘦的肌肤,直径刺穿他的下巴与舌头,冰冷尖锐的触感抵在了他的上颚里,仿佛下一瞬,就要直直刺穿他的大脑。 谭元思眼神难以遏制地变得惊恐,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别杀我……” 冰刺应声停下,百里安冷笑了一声,淡道:“我自然不会杀你。” 谭元思为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求饶之语激得羞愤耻辱至极,可他却没有勇气再继续硬气改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未像他心目中那些虫豸鼠辈那样没骨气地破罐子破摔继续求饶。 他故作冷静自持地分析着眼下的局势说道:“你是昆仑神主扣押而来的囚徒,而我是被仙尊祝斩安排来此地养伤的仙族战士。 我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昆仑神主可不好向天界交代,到那时,她若想要继续将你留在昆仑净墟之中,仙尊陛下怕是怎么也不肯了吧。” 百里安抬了抬眉毛,道:“言之有理。” “可你也说了,我是为昆仑神主囚禁于此的囚徒,我又为何要在意一个囚我之神是否好向上头交代呢……” 谭元思刚想松口气,百里安就抬起了手,摘去他耳中生出来的那一截枝木,直接从右眼生抽出来。 而这一根枝木好似是从双耳中相通而生的,自右眼生抽,左眼中生出的枝木也缩回了脑子里,一同从右边眼睛里一同拉扯了出来。 眼膜飞快漫上一层血色。 拉得血珠喷洒飞溅,惨叫声震天动地。 也得亏白仙仙体强悍,五感接灵,不然刚才那一下,便可以直接将他的两颗眼睛珠子一同从眼眶中带飞出来。 可饶是如此,阳木被生生扯离体外,也让谭元思好生生地受了一回。 在他鲜血淋漓,目眦欲裂的目光恨视之下,百里安又用了同样地操作,毫不同情地将他耳朵里的那一截枝木也给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里安一抖那两根阴阳枝木,寒气将上头沾染的肉沫鲜血冻结成冰,抖散了个干干净净。 同时也用强大的精神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