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可细想之下,却也觉得不无道理。
自从山中剑阵大起,知晓擎翱的身份为神主傲青,他便终日惶惶不得安生,终日疑神疑鬼,心神不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得十良马,不若得一伯乐。
如此长久下去,耗干了精神,这般高度紧张之下,怕是无需那擎翱亲自动手,他自己就先将自己给逼崩溃了。
"也罢……"君皇乘荒扔了手里尚未翻开的摺子,方才与谷交谈之时,尚且不觉,如今得人这般心疼,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疲惫沉重如潮水一般朝他倾压而来。
他捏了捏胀痛的眉心,道:"对付强敌,也不急於这一时,本君心竭虑多日,需得好生为身子解解乏,以免叫敌人钻了空子,银儿,你且来为本君好生捏捏肩膀。"
魔女拿银娇笑道:"只奴家一人为君解乏怎够?"
言罢,她手掌轻击,殿外竟是鱼贯而入一道道身姿纤婀的曼妙舞女身姿。
反抱琵琶夜折腰,纵是雪寒天远,也不及此间美人香风温柔。
君皇乘荒喜极了魔女拿银这样的安排,只觉不安惶动的内心终於找到了一丝慰藉一般,他手掌大挥,道:"好!好!好!此为大妙也!"
魔女拿银如美人蛇一般攀了御案之,柔软的身段不动声色地将那满案奏本推落在地,她浅笑嫣然,道:"君是要做大事的,身子可乏得,可这心啊,总是得宽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