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陡然转过身,回眸看去,撞入眼帘里的,正是蜀辞那张千娇百媚的熟悉面容。
她撑着伞带着笑,双眸映着雪色,正含着盈盈笑意看着他,未等百里安回过神来,这妖精又是一个流转的眼波抛来,秋水盈盈,夜色昆仑里,尽是风华绝代。
百里安眼眸瞬间明亮起来,满是惊喜又带着一丝后怕:“你怎么来了?”
想来必是潜入昆仑净墟中来的,蜀辞并未用自己常用的六尾形态,而是罕见的用了七尾大胸狐狸的形态模样。
周身妖气不显很淡,不知情者,想来便是昆仑神主沧南衣,也难以察觉这一叶入林的浅淡妖气会是属于蜀辞这个绝世大魔头的吧。
此刻二人所站距离本就很近,一句话的功夫,伞下的女人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百里安贴了上来。
身后七条尾巴在雪里摇啊摇,那张妖艳的面皮子上很快浮现出几缕不正常的红晕。
她雪白的琼鼻轻轻耸动之间,身后摇动的尾巴像是茧一般包裹缠了上来,四面八方,不依不饶地缠上百里安的手臂、大腿、腰间几个部位。
她一条线条丰腴修长的大腿蓦然抬起,柔弱无骨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缠上百里安的大腿,整个身子几乎是极其行云流水地半挂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只手仍旧稳稳撑着伞,另一只手则稳稳地勾住百里安的脖子,顶着那张一看就不是良家的妖艳皮子埋首在他的颈间近乎痴迷地嗅来嗅去。
绯红的脸,落着粗重火热的呼吸声,娇糯软媚的嗓音沾染着浓浓的渴求欲望:“你这死鬼,一别就是多日,若是吾辈不来寻你,你是不是就要去喂饱其她女子了。”
这话歧义颇深,不知情的外人听来更是极其露骨。
尚昌、齐善两兄弟在昆仑山中清修多年,因着娘娘那满身清明,不惹红尘六欲的影响,便是山中最低级的野兽,在于动物每年情欲之念上,都尚且能够做到低调,回到洞穴之中暗中行事。
他们兄弟二人哪里见过这般火热求偶的画面,脸色顿时红透如滴血一般,恨不能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起来。
好似被调戏勾引的不是百里安,而是他们二人一般。
百里安神情还算是冷静地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的大狐狸,见她双颊坨红,饥渴发痴的模样。
心说蜀辞这种狐妖出身的大魔头,也会如同宁非烟一般有着发乱期吗?
怎么一上来,就像是某种猫类动物,嗅着了猫薄荷一般如此上头不受控制。
百里安又哪里知晓,入梦一场,融合了过往当年的剑主记忆的他,身上的因果两世乱线彻底交融,身上的业障之气也会因此而变得更加深浓沉重,与他彻底的密切难以隔分。
这种业障之气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化消失,只会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浓烈难解。
如若说以前的百里安对于蜀辞而言,是一块饿久了闻着极香的心头肉。
那么此刻的百里安在蜀辞眼中,无异于一块煎熟了的五花肉,撒上了盐巴、孜然、五香粉等等增香的作料,变得更加香气引狐难以自拔。
眼看着蜀辞就要伸舌头去舔舐他颈部的肌肤了,不等尚昌、齐善二人眼睛睁大,百里安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捂住蜀辞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飞快探入她的身下,托起她圆润丰满的屁股,将她抱紧了些。
然后偏头,颇为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自己方才入院的时候,他们二人会是那般神色了。
“抱歉,她是来寻我的,想必是借着此次求妖试炼混入的山中,她并无恶意,不知二位能否对于此事……”
尚昌抬手打断道:“你不必多言,此番我们兄弟二人既已坏了规矩,自然也就不怕再多坏一些规矩了,这姑娘身上妖气浅薄不显。
既能够千里迢迢赶来昆仑山,并且不动声色地破开此山禁制,想来是吃了许多苦头的。
纵然在我妖仙一族,此等痴情专一女子也绝无仅有,世间少见,我与兄长虽然年幼,却也知晓棒打鸳鸯这种缺德事不可为。”
齐善惊于那狐妖逆天的美貌以及毫不加以掩饰的风情与热情,不由叹为观止,心中大为称奇。
又带着几分艳羡之意,看了百里安一眼,眼神颇为幽怨:“你这尸魔,倒也真是好命,都为我山之主镇压囚禁了,竟然还有狐狸姑娘来自荐枕席,在这苍寒大夜里,于你暖床,当真是艳福不浅。”
听着兄长酸溜溜的语气,尚昌失笑摇首,看着百里安却很认真地说道:“轻水大人只说过你不可离开此间山居,亦不可受外人打扰,不过我瞧这位姑娘于你而言,也非是外人,更谈不上什么打扰,二位自便就好。”
齐善酸溜溜道:“山猫耳朵好使,夜里动静记得小些。”
他娘的,山猫一族与狐狸一族发情的日子可没有分别,按照人间日子来算此时已至深春。
虽说昆仑常年大雪,可丝毫不阻碍山中野兽发情交配的时节。
他们修为人身,尚且能够克制一二。
可那狐狸姑娘也不知怎么会是,生得一副妖孽勾人相,又这般姿态黏着尸魔,仅是多看一眼,就叫人心潮涌动,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