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辜吗?”
不夹杂任何情感的冰冷暴喝声,骤然响彻整个大堂,萦绕在众人头顶之上,余音绕梁。
原本侥幸逃生的众人,皆被吓得浑身一颤,面色微变。
尤其是被拦下的隋风及众族老,更是个个脸色遽变,面露惶恐。
“叶、叶公子,我...毁约之事,与我等无关啊!”
“是啊叶公子,毁约退婚、杀害药家轩之事,我等皆不知情,实属无辜!”
“不错,这一切都是...都是隋风做的决定;我们不同意,甚至还被他威胁过呢!”
“就是就是!叶公子,你要杀就杀隋风...对,杀隋风,跟我们无关啊!”
一众族老在刹那愣神之后,迅速便反应过来,七嘴八舌慌不迭的进行解释;最后,一众老头更是毫不羞耻的齐齐指认起隋风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无论是毁约退婚,还是谋害药家轩,都与他们无关;他们虽说是隋家族老,在隋家有着一席之地,甚至很多重大事情,还需要经过他们同意。
但关于药家轩这件事,他们一开始并不是很同意,是隋仁卧病在床,隋风上位主导,威逼利诱之下,他们才勉强同意的。
而现在出了事,自然应该由隋风背锅,跟他们可没有半点关系!
“闭嘴!”
面对一众族老的推卸责任,作为名义上如今隋家之主的隋风,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沉声暴喝,怒道:“你们几个加一起,少说也有上千岁了;如今面对隋家危机,竟如此怂怯,真是丢进了我隋家的脸面!”
“说的好听!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本就理应由你承担责任,凭什么让我们与你陪葬?”
“就是就是!当初隋仁刚刚卧床不起,你就迫不及待的抢占家主之位,我们不同意,你甚至还威胁我们;现在出了事,却想拉我们垫背,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错!你当初决定会毁约退婚的时候,我们几个也是持反对意见的;结果,还是被你一言独断。”
“你自己做的错事,产生了恶果,本就应当由你自己承担!”
隋风的暴喝,犹如扔进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数位隋家族老,顿时纷纷暴喝起来,唇枪舌剑,毫不相让。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关头,涉及到了他们自己的生死;这种情况下,他们自己要竭力撇清自己。
至于什么家主不家主、脸面不脸面的,与性命比起来,自然已经无关紧要了!
“你、你们...”
看到此景,听到众族老如此言不留情,隋风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道:“老奸巨猾,恬不知耻!”
“隋家从不是一言堂,隋家的命运也从来不是掌握在一人手中;若非没有你们的力荐,我就算如何威胁,又岂能彻底掌控隋家?若非没有你们的默认,我就算一言独断毁约退婚,也绝对无法实施。”
“现在,出了事,你们一个两个的,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甩锅,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你们...你们几个老东西,可真不要脸啊!”
此话一出,本就着急撇清自己的众族老,顿时也暴怒起来,纷纷驳斥起来。
“隋风,你放肆!”
“我们何时力荐你做隋家之主了?分明是你高举家主遗嘱,打着家主名头,强压我等,硬坐上的家主之位!”
“我们何时默认你毁约退婚了?你休要信口雌黄,张嘴胡说,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对!”
“就是!”
看到这一幕,寡不敌众的隋风,更是被气的肺都要炸了,颤抖着抬手不断指点几人,硬是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众族老说完,他才怒喝道:“好好好,你们要证据是吧?”
“你们以为隋仁等人死了,药家轩死了,当日参与族会的人,就剩我们几人,我就无证据了是吧?”
“你们可别忘了,当时在场的还有宇涵那丫头呢!”
说到此处,隋风微微一顿,旋即朝门外的守卫喝道:“你们速速去将二小姐请来!”
此话一出,众族老顿时变色。
当日毁约退婚,他们虽然并未主导,甚至话也不多;可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实打实的支持隋风的。
如今,若是隋宇涵真过来作证了,十有八九会指认他们啊!
一念及此,众族老顿时慌了,下意识就要回头喝止门外守卫。
“且慢...”
“怎么?怕了?”
隋风一眼便看出了族老们的意思,直接将他们的声音打断,厉声喝道:“本来,即便叶无双再如何强大,只要咱们联手,还有一线生机;可你们却如此怂包,如此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想甩锅是吗?想独善其身是吗?做梦!”
一语落下,隋风骤然转身,不待搭理众族老,直接望向叶无双,道:“叶无双,我承认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是我小看了你;我也知道,你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了。”
“但我隋风,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可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