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凳,她沉默着踩上去,上到了轿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再与顾容珩同处在一处,四月只觉得冰冷和疏远,不自觉就想要与他隔开距离。
马车开始往前,顾容珩看了眼低着头离他坐得远远的四月,抿着唇揉了揉眉间。
他知道她受委屈了。
但他若对她表现在意,她恐怕会更委屈。
回到顾府时天色已暗,顾容珩提着灯笼独自走在前面,四月就离他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顾容珩停下来等她,四月竟也停下,好似要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似的。
这些小孩子似的做派让顾容珩很无奈,他依着她,又怕她看不清路,就走的很慢。
月色落下,空气中微微有些潮湿,池边波纹里倒映着月辉,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在偏僻的花台前顿住,顾容珩回头看了眼跟着他停下,站在离他很远地方的四月,眼眸一垂,低头吹熄了灯笼,扔在了路边。
周遭因为没有了灯光,一瞬间就暗沉下来,只能依稀看到些模糊的影子,以及沙沙的细微声。
周遭陡然暗下来,四月吓了一跳,慌张的往前看,不知道顾容珩去了哪里。
她强忍着不去喊他,伸出脚摸索的往前走。
周遭一片安静,她丝毫瞧不到顾容珩的影子,仿佛这片黑暗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在夜色里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忽然有些后悔刚才要离他那么远。
顾容珩又将她一个人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