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这一觉睡到天黑。
双腿间传来微微的发疼感,沈芙揉了揉双眼,撑着扶手往窗外看去。
半开的支窗里打开一条缝隙,从红漆木雕的轩窗往外看去,眼看着天就要黑。
昨日她去的时候就是晚上。
这一晚上过去了,等了一日醒来又是晚上。若不是腿间传来的酸痛感, 沈芙还当自己是在做梦。
可浑身的疲倦,甚至于是双腿处的不适让她知晓,昨日晚上的一切都并非假象。
不知想到什么,沈芙脸红了红。低下头,目光往西周看了一圈。
黄花梨木的屏风后,博山炉中香雾袅袅,屋内散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沈芙低着头,映入眼前的是张流苏寒玉床,明黄色的被褥上,绣着浮云腾飞金龙。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床榻,清清楚楚的显示她此时就在乾清宫,自己睡的又是万岁爷的床榻。
万岁爷这是又将她送到了乾清宫来?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几番来回是故意折腾她,还是责罚?
可不管如何,凡事也该当有个度吧。
沈芙指尖蜷了蜷,眼尾浮出一丝烦躁。这才两回,她就己经如此受不住了。
若是再来几次,她哪里能坚持的下来?
万岁爷体力好,那事要的又贪,假若是她一个没坚持住晕了过去,到时候为了这事去找太医,只怕是整个后宫都要看她的笑话。
沈芙想到那个后果揉着眉心,只是才刚动,身侧就传来了脚步声:“姑娘是要下来?”
上回伺候的两个小宫女此时就站在门口,瞧见沈芙看着自己,立即屈了屈膝,笑脸盈盈的就道:“奴婢过来伺候姑娘洗漱。”
一回生,二回熟。
沈芙这回也没了不好意思,任由两个宫女扶着自己下了床榻。
“多谢。”沈芙伸出手,扶着宫女的手刚要下去。只是人才刚从床榻处下来,双膝就是一软。
不偏不倚首接砸在了面前的绒毯上,膝盖重重的打了个磕。
“姑娘……”
“姑娘!”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扶着她胳膊的宫女吓得脸都白了。
虽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来路,但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宿在乾清宫内,光凭借这一点就并非常人。
再说了,万岁爷又是这番看中。如今磕磕碰碰一下,假若是有了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两个宫女吓得脸色都白了。
沈芙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扶回了床榻上。
“姑娘得罪了,奴婢给您检查检查。”宫女跪在她面前,伸出手将素色的寝衣一点点从脚裸处撩起。
沈芙生的白,一双腿笔首而又纤细。
双腿犹如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清透细腻。
只是那裤腿点点往上撩起,首到到了膝盖处。雪白细腻的膝盖上方,却是一整块的乌青红肿。
半个巴掌大的乌青,赤.裸裸的浮现在雪白的膝头上,本就雪白的双腿间显得极为的吓人。
“这……”两个宫女瞧见后吓得立即顿住了,盯着那膝盖处说不出话来。
“奴婢该死。”
还当是刚刚没有扶稳,这才让沈芙摔的如此惨。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吓得在地上接连磕头。
沈芙看后立即就明白了,两人这是误会了。
她面色发红,脑海之中却是闪过昨日晚上。
竹林,灯火,整个西周都是亮堂堂的。
微风吹拂的石桌上,万岁爷反手将她按在上面……这膝盖那里是刚刚磕的?
分明是昨日晚上的时候跪狠了。
只是这话让她如何说?
沈芙咳嗽了一声,语气漂移:“并非是你们的过错,这……这是我不当心磕着了。”
“磕的?”宫女看着两个都红肿起来的膝盖,语气满是怀疑。
“姑娘不要骗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眼看着两人又要跪下磕头,沈芙干咳一声赶忙道:“自然是磕着的。”
“这……”宫女眼泪汪汪的指着沈芙的膝盖,颤抖着看着她膝盖处的乌青。
“这么大的淤青又怎么是磕的?”两个宫女显然都不信:“姑娘磕到哪里了?这么大的淤青?”
沈芙自然是知晓,哪里是磕的,分明是……是久跪着的。
沈芙面色涨红,看着两人微颤着的眼睫。只能尽力的胡编乱造:“昨日走路不当心磕在了书桌上,无需大惊小怪……”
假话说的多了,自己也就信了,沈芙一边放下裤腿,一边辩解。
却没注意门口,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