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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佛(1 / 2)

没在佛王身上讨到什么便宜,秦误也没什么心思伺候周到了,应付着就退了,他走时,丝竹声还悠扬婉转着。

他换了常衣去宫外花阳楼喝酒听戏,周流川一早就已经等着他了,他一来就被周流川劈头盖脸地问。

“阿雾,快快快,你今儿是不是见过了那个什么圣子神王?”

“长得如何?是不是浑身冒着金光?我听说,他左胸口带流纹印里面有一颗琉璃心,是不是?”周流川喋喋不休,双眼冒光:“他不会还真的就是大罗金仙转世吧,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神仙呢。”

“不就是个和尚,没什么金光,也根本不是什么神仙。”秦误不屑,他眼中嗤笑,但是五官又堆积不出恶意,显得像是半嗔半笑:“琉璃心啊……只有脱了衣服才知道。”

纵使真的是神仙,那又如何?

“他和你我,也没什么分别,要真说有什么异于常人的……”

“他长得不像个修佛的,倒是像个阳倌儿。”秦误恶意嘲弄说:“浓眉深目,无名指略长,比人牙子手里最健壮的种男还要健硕。”

秦误自小在酒色里长大,侵淫各种技巧,他识人辨物从未错过,他今日第一眼看到这个佛王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个欲重的。

在花楼里,姑娘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倘若见着了,纵使银钱给得再多,也是要躲的。

然而这种欲重的男人却偏偏是个所谓佛王,何其可笑,只怕不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明面上装模作样,背地里一团污秽。

“他可以当佛王,你我怎么不可以是佛王。”

“我听说这佛王需得是元阳身,得苦受一辈子金身,身上金光十有八九就是旱出来的,佛王?老子也不稀得当!”

“呵,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烂货。”秦误嗤笑,挥了挥手:“来人,摆酒。”

秦误酒量不行,虽然他喜欢在烟花巷柳里厮混,但是花酒却很少沾染,今日吃了一两杯酒就有些眩晕,一时间手骨无力,酒水就撒在了袍子上,当即有人伺候他去更衣。

秦误更衣回来,走过一段时才发现身边人已经跟丢了,自己不知道晃到了那里。

花阳楼不是什么复杂楼阁,但是内里结构参差错落,拐角斗折,他先要绕回去必须得花费些精神,正从一处拐角处走出,正思索着想要往那边走时,他忽然听到包间内里窸窣声响。

“赵将军被人吊死在城楼,你们以为这事有这么简单?”

“我可听仔细了,那赵将军分明是被人凌虐而死,身上鞭痕根本不是牢房里用刑鞭打出来的,而是......”那人与其顿了顿,没多少惋惜感叹,反而拉低语气,嘲弄一般讲:“乃是这春楼里最常用的情/鞭。”

“那日收尸,我也瞧见了,那鞭痕不深,不像是寻常刑房里的鞭子能打出来的。”

“验尸官收尸时,赵将军身上全是被凌/辱后的创痕,据说肠子都还挂在外面……。”

赵将军是护国将军,有平定边陲,打击□□之功,三十年前就封了诰命,国公名号,铁血手腕紧护大齐二十余年,威名远扬,谁知道最后身死时竟是如此下场,连花阳楼里的最卑贱的小倌儿都不如。

“惨不忍睹,万分下流。”

“你们说,这事……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还能有谁能对战功赫赫的威武将军动手?”

“尤其,还是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听说,赵将军被抄家落狱前最后一道文书是关于秦误的……”

秦误,下流,凌/辱,情/鞭。

答案呼之欲出。

有一个男子声音低沉,又低又稳,并没有多少愤恨情绪,却掷地有声道:“阉人作怪。”

一时间有人噤了声,竟是无人敢在出言对说一句。

秦误饶有趣味地在门口倚着墙,醉意熏上来,他难得没有生气。

过了片刻,终于有人开口说:“我听说,那阉人有一副好皮囊,蛊惑君心,不少能臣都败在他的皮囊下。”

秦误久居深宫,虽然声名狼藉,但是很少在世家公子面前露面,忠臣良将更是避之不及,所以他们只知其名,从未见过他。

没见过他,名声却传的大,又臭又恶。

公子哥们很是不屑。

“呵,不过是个套了人皮的狐狸,只怕长得再好也透着一股骚味。”

秦误抬起眼帘,乌长鸦羽勾翘着,眼眸无端嗤笑。

堂屋里,灯影摇晃,杯酒美盏,娇人美妓绕坐在一众公子哥身边,供人温香软玉,公子哥们谈笑风生,话头转到了宦官奸佞头上,话自然义愤填膺,又奔着阉人的名头,话说得一个比一难听。

“这秦误,只怕不过是个被人玩/弄过得残倌儿。”

“犄角旮旯里不知道怎么攀附权贵爬上来的贱种。”

“权斗都只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果然骨子里就卑劣不堪。”

“赵将军刚正不阿,保家卫国……可惜他……”

到底是少年意气,有人义愤填膺:“倘若我,倘若我有缘登科,我一定同这卑劣恶宦不死不休!”

“我也有此愿!”

“夙愿如此!”

一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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