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书。
宋司尉又亲自陪着往外走,因为知道镇抚司行事诡谲莫测,便也不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地方记录,只是在出了府衙门口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队士兵从墙边排队整齐急奔而过。鸣瑟看了会儿,觉着古怪,便多问了一句:“今日城内可是有事?”
宋司尉闻听忙道:“盛大人莫非还不知道吗?”
鸣瑟双眼微微眯起,宋司尉忙低头道:“大人忙于自己的差事不知道也是有的。是这样……据说有一伙歹人劫持了京城内的一位贵人,如今正窝藏在本城的小客栈里,京城来的特使叫知府大人配合,正点了士兵准备去剿灭那伙贼人呢。”
鸣瑟大为意外,身旁木恩的手一抖,书尽数落在地上,她瞪着鸣瑟叫道:“你跟他们串通了?!”
宋司尉吃了一惊。
“住口。”鸣瑟不等木恩再说便喝止了她,他转头沉声问道:“京城来的特使是什么人?”
宋司尉一愣,眨了眨眼后道:“好像、好像是东宫太子殿下的人。”
鸣瑟也变了脸色:“要坏事了。”
木恩原先给鸣瑟断喝,因从未见过他这样,一时愣住,此刻才忐忑地说道:“你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跟他们……”她一把揪住了鸣瑟的衣领,手底下的毒针将发未发。
鸣瑟却丝毫也不理她,只对宋司尉道:“人是才出发还是已经到了?”
宋司尉不知道他们怎么竟“内讧”了,可是见“盛大人”却依旧的面不改色,便忙道:“听说京城里的特使已经先带人动了手,这里的士兵只是为防万一,前去支援的。”
鸣瑟咬了咬牙:“你快传令,让士兵们退回!不许他们轻举妄动!”
宋司尉不明所以:“这、这是为何?”
鸣瑟喝道:“你听令就是了,如果不想荣王殿下摘你的脑袋,就赶紧叫士兵撤回!”
木恩直到听到这里,对鸣瑟的疑心才去了大半。
鸣瑟扭头道:“事不宜迟,咱们快些赶回去只怕还来得及!”
木恩雪着脸说道:“如果他们硬要抢人,我们拦不住的话就糟糕了。”
当初她在京城之外对阑珊说的话是真的,假如赵世禛真的派人硬抢而他们又拼不过的话,要做的就是先杀了阑珊。何况方才她临出门又特叮嘱过。
此刻正几个小统领经过,鸣瑟拦住要了三匹马,跟木恩他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宋司尉呆了呆:“大人,您的书!”
鸣瑟来不及理会这些,早打马去了。
且说鸣瑟带着木恩跟另一人飞速往客栈而回,一路上心如油煎,生怕京城来的人动了手,木恩手下的人又不知好歹,万一伤了阑珊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他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离开阑珊身边了,若对方真的动手,只靠西窗却是不成的。
他心中只寄希望于一路上盯梢的那些赵世禛的亲信,希望他们及早发现苗头不对,早些出手保护!
眼见跟客栈只剩下一条街之隔,突然间前方的街上奔出一队士兵,却像是从客栈的方向撤了出来似的。鸣瑟扫了眼,心怦怦乱跳,就算他命宋司尉撤兵,那指令也没有这么快到达,难道他们是已经得手了?
两下擦肩而过,鸣瑟恨不得立刻飞回客栈!
远远地客栈在望,外头果然依稀有若干人站在那里,鸣瑟翻身下马掠了过去。
木恩见这少年动作如惊鸿掠水,又似闪电,暗暗吃惊,才知道鸣瑟的武功早就恢复了!
他们一前一后冲进客栈,只是还没进门,就见木恩一名同伴站在门口,正有些疑惑地张望,一看他们回来才仿佛松了口气!
鸣瑟来不及理他,只管入内看阑珊如何。
木恩却上前道:“舒阑珊呢?”
那人道:“在里头。”
木恩问:“那些官兵没有跟你们交手?”
那人奇怪地问道:“什么官兵?刚才听到外头有人吵嚷说官兵怎么样,我还以为他们发现了咱们藏在这里,正准备打架呢,谁知却又没有动静。”
木恩摸不着头脑,忙先撇下他们进内。
里头鸣瑟已经见到了阑珊,果然见她好端端地在桌边坐着,见他着急地闯进来,有些诧异的:“这么快回来了?”
鸣瑟生生刹住脚步,咽了口唾沫:“你……”
西窗才捧了一杯果子水过来,见状道:“你怎么跟一阵风似的就跑进来了?对了,小舒子要的书呢?”
鸣瑟见他们对外头的事情全然不知,那颗紧绷的心总算又放松了,便道:“书、书……要再等一会儿。”
此刻木恩也跑了进来,见阑珊果然好端端的,便冲口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没有动手?”
鸣瑟要拦都来不及。
阑珊这才问道:“什么动手?怎么了?”
鸣瑟见瞒不住,才把在府衙得知的消息告诉了阑珊。木恩听他说了一遍,疑惑问道:“明明说是京城的特使先动了手,怎么竟没有动静,难道他们找错了地方?”
阑珊却笑了笑道:“横竖没事儿就好,我要的书呢?”
木恩这才忐忑:“呃……”当时情形紧急,哪里顾得上那个,早扔在原地了,当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