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救楚源,秦氏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承认她与楚蓉蓉做过的那些种种。
楚蓉蓉捂住脸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惊愕失色道:“父亲,你竟然打我……”
“你们母俩心思竟这般歹毒,骗了我这么多年。”
楚明达怒斥着秦氏和楚蓉蓉,说完又一脸愧疚地看向楚芊。
“芊儿,这么多年是父亲错怪你了,让你受苦了。”
语气里交织着痛苦、气愤、焦急。
楚芊听着楚明达的话微微顿住,此刻感觉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被搬开了,在这待了许久她已经将自己真真切切地代入了原主。
沈佩余光一直注意着楚芊的情绪,适时说道:“我会去试试救楚源的,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好好,多亏了源儿还有你这个姐夫。”楚明达激动说完再一次看向楚芊。
“芊儿……”
他与楚芊生分了这么多年,此刻想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今日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女儿这么多年。
楚芊看了眼楚明达,平静道:“最后一句,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吧,从今以后我楚芊与宣平侯府再无干系。”
伤害可以被释然,但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被原谅。
说完楚芊便转身抬脚离开了堂屋,徒留下一道挺直的背影。
在场的人除了沈佩都瞪大了眼,呆愣在原地在充满惊讶迟迟没反应过来。
楚蓉蓉最先回过神,大笑道:“父亲,你听到没?她说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以后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了。”
楚明达颤抖着身体,怒目而视着楚蓉蓉,没好气道:“你给我闭嘴。”
楚蓉蓉嘴角勾起诡笑,楚芊你想结束,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贤婿这,这……”饶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楚明达面对这个消息也是手足无措,一时只能看着沈佩求助。
沈佩收回目光,回睨向楚明达:“侯爷,让芊儿自己静静吧”
“送客。”随后朝一旁的丫鬟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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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走进书房,就见楚芊立在桌案前,小手握紧成拳攥着笔杆,一张脸是杵着的,小模样甚是可爱。
他好奇踱步过去,审视了许久后
也没认出楚芊画的是个什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是在乱画一通。
沈佩挑了挑眉,笑出声打趣道:“大师这丹青实在是出神入化啊,我等凡人都看不懂。”
楚芊在画纸上落下最后长长的一笔方才尽兴,身侧的人刚进来之时她就察觉到了,这下才放下笔睨注了沈佩一眼。
两手叉腰,回道:“既然是大师的作品,那一百两银子卖给你怎样?”
沈佩听了哑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全部身家不都在大师那么?一百两银子我可拿不出来。”
上次除了赏银还有这些年沈佩自己存下的奉前也都让任进一并拿着交给了楚芊。
楚芊脸上掠过笑影,眨了眨眼俏皮道:“那这幅绝作我就好心送给你了,好好留着,百年以后它也算是个古董。”
“高兴了?”沈佩眼里噙着笑意问道。
楚芊拍了拍手,给沈佩让出位子走到一旁的窗口处坐下,推开窗子注视着外头来来去去的身影。
半晌,微微翘起唇角:“高兴谈不上,不过舒坦了不少。”
说完楚芊又转回身子甩着小腿自顾玩了起来,突然嘴馋起福记的糕点,她也有好些日子没吃过了。
越想馋虫越难耐,索性起了身,朝桌旁正在看书的沈佩打了声招呼,没等人回答就径自出了房门。
沈佩从书本间抬起眼,望着楚芊迫不及待离开的身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说去就去,楚芊换了身衣裳后便拉着陶琪出了门,福记不远,二人舍弃了坐马车。
来这也有几个月,虽说不是第一次出门,但还是头一次就这般简易步行。一路上,楚芊看什么都新奇,尤其是遇到卖小物件的摊子更甚。驻足徘徊后,时辰已然不早了。
陶琪忍不住催促:“郡主,咱们快些买完糕点回府吧。”
闻言,楚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向陶琪再次严肃嘱咐道:“都跟你说以后别叫我郡主了。”
都断绝关系了,她还算哪门子的郡主。
“好,奴婢这次一定记住了。”陶琪连连点头,“那夫人咱们快些吧。”
及至她们从福记买完糕点出来,已经暮色四合。
刚出福记不足十步,蓦地地面就开始震动。
楚芊脸色一白,下意识拉着陶琪
一起抱头卧倒在地。
街道四处传来行人一阵阵的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撞击声:“地动了……”
很快,地面恢复平静。
楚芊慢慢直起身,环顾了四周几眼,还好只是有些商铺的牌匾掉落下来,其他并无大的损失。
“夫人,好像是地动了,还好强度不大。”
虽然地动已经过去了,但四周的百姓仍处在恐慌中,纷纷在街道上狂奔起来。
楚芊拉起陶琪的手臂,“我们也快回府吧。”
刚转过身,身侧的陶琪就一脸兴奋道:“夫人,快看那是二爷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