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傅寒舟再也没有了倦意。
他莫名的很想陆晚苏,很想见到她,听听她的声音。
几乎是下意识的打开手机,却在拨出电话之前,倏然清醒过来。
他眼睛几乎失明,只能看见微弱的光,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他不敢轻易打电话过去,怕被陆晚苏看出破绽。
想了许久,他才给宋年打了通电话。
“喂,傅总?”宋年声音喑哑,带着几分未睡醒的困倦。
宋年作息一向规律,他没睡醒说明现在时间还早。
傅寒舟松了口气,心中无比庆幸刚才自己没有给陆晚苏打那通电话。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染上几分歉疚:“抱歉,我不知道时间还早,打扰你睡觉了。”
宋年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能听见他那边穿衣服的声音传过来,语气焦急:“您这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傅寒舟低声道:“我就是想问问,她这两天怎么样?身体好了吗?”
宋年愣了愣,反应过来:“陈姨说夫人感冒已经好了,不过前两天说是在家待着太闷,总是心神不灵的,所以就搬去跟温小姐住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的人也跟了过去,就在附近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应该一早就汇报给傅寒舟的,只是这两天事情实在是多,傅寒舟要是不提,他真给忘了。
听见陆晚苏去了温柚哪,傅寒舟皱了皱眉。但是想到两人的关系,一时间倒也没觉得太奇怪。
这两人从前的关系就一直很好,后来陆晚苏出国进修,温柚也跟了过去,两人比亲姐妹还亲。跟着温柚,他倒是不太担心。
只是傅泽川那边的事终究没有解决,他到底是放心不下。
“让他们盯紧了,夫人要是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他们!”傅寒舟沉声吩咐。
“是,傅总。”宋年顿了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了,你睡吧。”傅寒舟切断了电话。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冰冷的仪器声,间歇响起。
傅寒舟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韩文喻刚从车上下来,打算进医院,一辆布加迪就从旁边插了进来,停在了他车旁边。
保安见状立刻上前提醒道:“先生,这边不允许停车,请您开到那边的停车位上去。”
韩文喻的司机将车开走,那辆布加迪却降下车窗,望着韩文喻已经踏上台阶的背影喊道:“韩先生。”
现在时间尚早,医院来往的人很少,韩文喻听的很清楚。他顿住,回头望去,却在瞧清男人那张脸时,皱起了眉。
那张脸与傅寒舟当真有几分相似,只是表情很鲜活几分,眉眼间似乎带着些许张扬的意味,和傅寒舟的沉稳清冷截然不同。
那一瞬间,韩文喻脑海中蹦出一个名字——傅泽川。
他的表情顿时有几分微妙,望着那张相似的脸,眼神多了些许冷意。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这小子,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而且还是傅泽川,自己送上门来的,真是有意思。
他没有过去,只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与傅泽川对峙,声音微冷:“有事?”
傅泽川唇边漾起一丝微笑,面容多了几分和煦温柔:“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能否稍等我几分钟,我去停个车?”
伪装出来的温柔和煦,到底是假的。韩文喻几乎一眼就看破了,看向傅泽川的眼神,更加晦暗了几分。
他没说话, 但是也没进去。
傅泽川反倒自来熟地说:“既然韩先生没反对,我就当您是答应了。”
说完,就将车开了出去,找了个空的停车位停下,就握着钥匙赶了回来。
傅泽川站在医院大厅外,没有进去。
傅泽川走到他跟前,主动伸出手:“你好,认识一下吧,韩先生。我是傅寒舟的堂弟,我叫傅泽川。”
韩文喻盯着那只手,却将自己的手插 进大衣口袋,嘴角掀起一丝意味不明地冷笑:“原来你就是傅泽川,还真是久仰大名。”
傅泽川从中听出了讽刺意味,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笑着:“是吗?难道大哥跟你提过我?”
韩文喻见他要装傻,面色微冷,眉眼间挂着一抹厌恶:“装什么?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就算寒舟不跟我提,我也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傅泽川嘴角的笑容淡了一瞬,但又迅速恢复如常,只是看向韩文喻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看来韩先生不太喜欢我,是因为大哥吗?”
“明知故问!”韩文喻冷哼,没给傅泽川好脸色看:“我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真是小瞧了你。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私生子,还真是有点胆识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