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为的就是刘子光的案子。
高土坡刘哥的名头。道上兄弟自然都是知道的。这回刘哥折进去了。还判了死刑。估计二审也是维持原判。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昔日叱咤风云的刘哥就要被拉到江滩刑场上吃一颗铁花生了。想到这些。大家无不感慨万分。出來混总是要还的。这句老话一点都沒错啊。
卓力在房间里烦躁不堪的走着。刘子光突然被抓。又突然被判死刑。司法程序进行的超乎寻常的迅速。简直令他无从下手。从新闻上看到判决书后。他找了好几个律师想替刘子光打官司上诉。可是对方都委婉的表示。给再多的钱都不接这个案子。
不妙啊。卓力好歹也是区政协委员。很敏锐的觉察出这里面的味道。陈汝宁是省领导的亲戚。想必是上面施压一定要弄死刘子光。不过这件事又透着古怪。有传闻说真凶是穆连恒。可是又有人说那是谣言。真真假假变幻莫测。不过有一点卓力是清楚的。那就是穆连恒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这案子。铁定赖上刘子光了。
要在古代。卓力指不定就会动了劫狱或者劫法场的念头。但是当今社会公然和国家机器做对是绝沒有成功的可能的。思前想后。卓力还是哀叹一声。遥望着南方念道:“光子。咱们怕是只有來生再见了。”
……
北清大学校园。天阴沉沉的。就快下雨了。温雪从花园喂猫回來。正轻快的走着。忽然看到陆谨急匆匆的跑來。神色古怪。
“小雪。出事了。”
“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陆谨递过一张报纸。。
温雪接过报纸一看。版面上几个触目惊心的黑字:杀人凶手刘子光一审被判处死刑。
晴天霹雳。温雪呆呆的站着。整个人全傻了。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有温馨。有感动。有伤心。有喜悦。从江北一中校门口那次公主般的隆重仪式开始。刘叔叔的影子就在少女芳心最深处扎下了根。
温雪表面看起來纯真柔弱。其实骨子里也继承着某些母亲的特质。那就是毅力和坚忍。进入北清大学后。不乏年轻有为的男孩子的追求。其中更包括朱毓风和韩冰这样的天之骄子。温雪虽然天真。但也不是傻瓜。她什么都懂。但是她也明白。此生自己的心里再也盛不下任何男子。
如果今生不能嫁给他。那就孤老一生吧。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镜中月水中花。叔叔被判死刑。即使能二审改判。也逃不过死缓和无期。
眼泪慢慢从少女眼眶中涌了出來。一滴滴洒落。天边一阵雷声。下雨了。
雨來得很快。瞬间天就黑下來。大雨倾盆而下。所有的行人都躲进了建筑内避雨。雨点在地点上激起一个个小漩涡。避之不及的学生转瞬就淋成了落汤鸡。
“看。那是谁。”廊下避雨的学生指着远处说道。、
只见一个女孩机械的迈着步子。在大雨中慢慢走着。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整个人完全湿透了却丝毫沒有避雨的意思。依然这样走着。
所有人都惊呆了。雨中的女孩是如此的婉约。正如一株傲雨的白莲。她的眼神和步伐是如此的让人心碎。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想呵护的感觉。
突然。女孩无力的倒下了。就像风雨摧折的花朵一样。就那样慢慢的。慢慢的倒下了。
不约而同的。几十个男生从廊下冲了出去。
温雪被送进了医务室。校医诊断后表示。病人情况不明。如果仅仅是淋了雨的话不会如此严重。至今昏迷不醒。
韩冰和许久不见的朱毓风都冒着大雨赶來了。看着沉睡的温雪。两人沉默无言。
“学校医务室条件有限。千万不能耽误了病情。转大医院吧。我开车。”朱毓风说。
韩冰点点头。陆谨和束手无策的校医一起动手。把温雪抬了起來。朱毓风把车倒入走廊。大家把温雪抬进了后座。陆谨和校医陪着。韩冰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去北京协和。我认识那里的脑科专家。”韩冰说。
朱毓风点点头。猛踩油门。FJ酷路泽在暴雨中疾驰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