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抽屉深处扒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组十位数的电话号码,
拨通了这个号码,似乎过了很久才有人接,信号不太好,听筒里沙沙响,
“喂,卫星电话信号不太好,稍等一下,我这就出去,”是儿子的声音,
老妈的眼泪一下就涌出來了,哽咽着说:“小光啊,你爸爸病了,你在哪儿了,快回來吧,”
“什么病,要紧么,”
“是……白血病,医生说中晚期了,现在还瞒着他呢,你啥时候能回來,”
“妈,你别担心,现在医院误诊率很高,我马上回去安排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爸爸看病,你不要担心,我保证,爸爸绝对不会有事,”
听着儿子信誓旦旦的话,老妈稍微安心了一点,说:“你快点回來就行,家里沒个主心骨,光靠单位哪行啊,先不说了,长途电话那么贵,你回來直接去市立医院就行,现在瞒着你爸爸,只说是感冒发烧,安排住在急诊病房,”
“知道了,我尽快回去,两天之内赶到,”
挂了电话,老妈急匆匆去医院了,
小区墙外的旅行车内,特工摘下了耳机,把这段电话录音通过保密频道发送了出去,
遥远的首都,繁忙的指挥中心,一道道指令,一份份传真,通过不同的渠道发送到首都机场、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以及国内所有可以起降洲际客机的国际机场,还有各边境检查站,口岸等,
三小时后,从西萨达摩亚传來的消息称一架私人喷气式飞机从圣胡安国际机场起飞,目的地是中国北京首都机场,
罗克功的办公室,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北京总是免不了黄沙漫天,窗外本该蔚蓝的天却黄蒙蒙的,楼下一排挂京V牌照的奥迪车上已经积满了沙尘,
赵辉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罗副总长头也不抬的处理着文件,半天才抬起头來,冷冷看了一眼赵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仰身子问道:“怎么,你还打算违抗军令么,”
“副总长,我想不通,”赵辉梗着脖子,执拗的说道,
罗克功怒极反笑:“好一个想不通,叶明,你现在不但不配称作合格的特工,甚至连合格的军人都称不上了,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就连中学生都知道,作为一名情报战线上的老兵,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闹情绪,对得起死去的叶老,对得起你肩膀上的中校肩章,对得起你胸前的荣誉么,”
赵辉的身躯依旧挺得笔直:“报告副总长,如果组织需要我亲手处决叛徒,哪怕这个人是我的直系亲属,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可是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自己的战友,所以我想不通,”
罗克功放下茶杯,从桌子后面走了出來,在宽敞的办公室里來回走了几圈,锃亮的将军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一点声息都沒有,
“你确定那是自己的战友,”罗克功的声音冷的像撞沉泰克尼克号的冰山,
“我确定,”赵辉答道,
“你根本就不确定,刘子光是我一手发掘出來的,他的一点一滴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他的档案,在我的保险柜最上面一格里放着,可以说,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包括你,”
赵辉紧绷着嘴唇,承受着罗克功的滔天怒火,
“刘子光是个人才,沒有人不承认这一点,他不但是个人才,还是个英雄,一身是胆的英雄好汉,枪法身手都是一流,胆色更是一等一的卓绝,起码我手底下的兵,超过他的不多,这个人尤其擅长的是单兵作战,我有时候想,如果有两组这样的全能特工,我可以……”
忽然罗克功刹住了话头,紧盯着赵辉问道:“但是,这个人桀骜不驯,沒有人能真正收服他,为我所用,你不行,我不行,谭志海之流更不行,你承认我说得对么,”
赵辉不得不点了点头,
“所以,这样的人才,越是优秀,越是不安定因素,试想一下,如果他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们将要面临多么大的麻烦,而这,只是其一,”罗克功又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戴上了老花镜,拿起一张报纸,
“澳大利亚总理访华,电视和新闻都有报道,你仔细看看,兴许能找到点什么,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赵辉利落的敬礼,转身,开门离去,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发现了这样一条消息
雷拓澳大利亚及铁矿石业务首席执行长Sam Walsh周五表示,雷拓将考虑使用人民币进行交易的可能性,
目前主要大宗商品都以美元标价和出售,但中国及其他朝工业化方向发展的亚洲国家对铁矿石和焦煤等炼钢原料的需求正不断上升,
金融危机之后,作为结算货币的美元波动不止,而且有不断贬值的趋势,这给大宗贸易带來极大风险,
如果贸易时能避开第三国货币美元或欧元,直接用两国间的货币结算的话就会极大地降低企业对外贸易的风险,便利双边贸易规模,《金砖国家银行合作机制金融合作框架协议》已得到共识,金砖国家正在积极推动本币贸易结算,规避汇率及美元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