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面前的男人正是在派出所见过的受害者父亲。穿一身工作服。背着工具包。帽檐下一双眼睛凶光毕现。路红下意识的往门口冲去。同时放声大喊:“救命。”
呼救还沒喊出口。就被王召钢薅住头发掼在墙上。路红本來身子就弱。惊吓加上撞击让她昏死过去。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当她醒來的时候。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了。手脚被坚韧的尼龙绳绑在床腿上。嘴里还塞了一团布。更令她恐惧的是。那个凶恶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正伸向自己的胸口。
“呜~~”路红惊恐的扭动着身躯。呼救声只能憋在喉咙里。万幸的是。男人并沒有刺死她。而是挑开了她棉睡衣的前襟。
“大姐。你别怕。我先不杀你。你儿子日了我女儿。我就日他娘。这个账还算公平吧。”男人说完。三下五除二将路红的衣服裤子挑开。
望着床上不停扭动的白花花一片。王召钢扒掉衣服扑了上去。折腾了一阵还是徒劳无功的翻身下來。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找出烟盒拿出最后一支烟点上。抽了几口。斜眼看看床上的路红。这娘们虽然风韵犹存。但是自己太过紧张。而且路红家的电话座机一直在响。搞得他心烦意乱。只能象征性的弄几下。也算给女儿报仇了。
王召钢抽着烟。回想着自己这些天來的经历。他先是购置了绳索、尖刀、铁锤、地图等物。然后开始跟踪仇人。害死女儿的那几个畜生。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首先要对付的就是秦傲天一家人。路勇就是第一个倒霉的。在连续跟踪了一星期后。王召钢终于找到机会。在漆黑的小巷口里一锤将路勇砸到。然后又连续砸了几十下。心头的恨意才稍微减轻了一些。
第二个要对付的是秦傲天的母亲。王召钢虽然不知道有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句话。但是他下意识的就想到要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对方。
一支烟抽完。王召钢将烟蒂踩灭。冷静的对床上的路红说:“行了。该送你上路了。”
路红眼中泪水横流。身子不同的扭动挣扎。对方怎么伤害她沒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伤害儿子。
“别怕。一会儿就好。”王召钢把刀架在路红脖子上刚要割。忽然传來敲门声。同时一个女声在喊:“你好。我是物业公司的。刚才你们家打电话报修电表了么。”
王召钢停住动作。冲门口喊了一嗓子:“已经好了。不用修。”
敲门声反而更加急促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电路老化很危险的。”
王召钢有些不耐烦。抓起尖刀藏在身后走到门口。那个女人还在不停唠叨着:“进去检查一下线路就可以了。先生。”
王召钢把心一横。攥紧了刀柄抓住门把手刚要开门。忽然意识到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心思一动。先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外面过道上。一个女人举着手枪瞄准着大门。正是在刑警队见过的那个女警。她身后还站着几个小区保安。手里拎着棍棒。
危急关头。王召钢反而更加冷静了。他蹑手蹑脚退了回去。快速查看了卧室、厨房、卫生间的窗户。遗憾的是所有窗户上都焊着坚固的不锈钢窗棂子。结实的如同监狱的铁窗。除了大门之外。沒有任何逃遁之路。
王召钢在屋里來回窜了几圈。确认真的无路可走之后。猛然冲进卧室割断绳索把路红从床上拽了起來。拖到客厅里冲着大门喊道:“条子。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我杀了她。”
路红嘴里塞着的布团被拉出來。她有气无力的哭喊道:“救命啊~~~”
站在门口的胡蓉暗叫不好。果然被她猜中了。王召钢杀了路勇又來杀路红。他在报复。现在这种情况相当复杂。对方已经有一条人命在身上。什么都不在乎了。政治攻势的用处不大。只能尽量拖延对方。争取机会。
“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只要你不伤害人质。”胡蓉尽量安抚着王召钢的情绪。
“好。我要烟。酒。”王召钢一点也不客气。立刻提出了要求。
胡蓉打发保安下楼去买了一瓶淮江大曲。一盒中档香烟。放到门口说:“你要的东西送來了。”
“都给我往后退。我看见人影儿就把她杀了。”王召钢喊道。
胡蓉和保安们慢慢后退。防盗门打开一条缝。一只细嫩秀气的手伸了出來。把香烟和白酒拿了进去。
胡蓉松了一口气。起码这能证明路红还沒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五分钟后。警笛声响起。支援人马赶到。由于案件当事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市委主要领导的亲戚。所以刑警支队的一把手谢华东亲临一线进行指挥。手持钢盾身穿防弹衣的特警在房门口布防。警员们紧急疏散楼内住户。切断煤气、水电供应。谈判专家拿着喇叭冲着房门喊道:“王召钢你听着。现在回头还來得及。有什么问題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沉默了一会。厚重的防盗门后面传來王召钢的喊声:“少來这一套。老子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不在乎这个。”
谈判专家顿了顿说:“人质是无辜的。你先放了她好么。不要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远。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