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起身离开办公室。易永恒一看手表。正好是五分钟时间。
“刘总。刘总。请听我说。上次的事情真是太失礼了。我向您道歉。请您一定原谅我……”易永恒紧紧跟在刘子光身后说着。刘子光忽然停下。转身说:“上次什么事情。我沒印象。想进行项目投资的话。可以走正常程序参与竞争。难道你们华夏矿业总是通过这种方式拿合同的么。”
易永恒一时语塞。无言以对。眼睁睁的看着刘子光上了汽车扬长而去。拿出手机拨通了首都的号码。说道:“薛总。我终于找到他了。不过似乎有些难度啊……”
刘子光來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在方霏的安排下转入了单人病房。有陪人专用床和独立的洗手间。照顾病人特别方便。而且方霏还和脑神经内科的护士长打了招呼。分配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年长护士來照看病人。方霏又在医院食堂定了一周的病号饭。根本不用从家里带饭那么麻烦的。老爸老妈都很感慨。还是有个在医院上班的儿媳妇好啊。
一家人在病房里其乐融融的吃了午饭。然后方霏帮刘老爸活动着麻木的左臂。老妈拿着黄历盘算着结婚的日子。商讨着该请什么人。订什么规格的酒席。
“我看婚宴就用五百八十八一桌的吧。烟用双喜。讨个好口彩。酒就用淮江特曲吧。外面卖的那些茅台五粮液都是假的。不敢买。”老妈侃侃而谈。这些年邻居同事家孩子的婚宴她参加了不少。学到不少经验。这回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老爸刚刚小中风。口齿还不清晰。连说带比划道:“用什么规格的酒席。孩子们当家。你别瞎指挥。六百八十八太低了。咱家不比以前了。起码要用八百一桌的。”
方霏就笑了:“沒事。五百八十八的也挺好。实惠。”说着望了刘子光一眼。刘子光也跟着说:“我沒意见。你们安排就行。我只管付钱就是。”
老妈又说:“婚车就别租婚庆公司的了。太贵。加长的林肯一个小时都要上千块哩。我看就找你那些朋友借就行。给人家买两盒好烟就能打发。咱们小区门口的花店就能扎花车。我问过价的。三百就能扎很好了。”
刘子光点头如捣蒜:“行。都行。”
老妈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婚纱照到婚宴。从个请帖喜糖到花车摄像司仪。所有婚礼流程她老人家竟然样样精通。看來为了儿子的婚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功课。规格程序都是按照江北市中等收入阶层來走的。其实这样的婚礼根本不是刘子光。更不是方霏理想中的婚礼。但两人心照不宣。都是一股脑的答应着。微笑着。
“我说了那么多。你们有什么意见也提提啊。说到底这是你们俩的事儿。自己也要上心啊。” 老妈说了半天。见沒人热烈响应。就有点不高兴。
方霏说:“阿姨。您太专业了。都能开婚庆服务公司了。我插不上话啊。嘻嘻。”
刘子光也说:“妈。这事儿您坐镇指挥就行。回头我给您安排几个打下手的。有什么需要购买的。需要联系的。派他们做就行。”
说着他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啊。”
來到走廊。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來李纨的声音:“今天税务稽查局的人到公司來了。封存账目要进行审查。我怀疑有人在针对至诚集团。”
刘子光说:“红星公司也被查了。让他们查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纨苦笑道:“只要想查。就一定能查出问題來。你有准备就行。不多说了。你准备婚事吧。这边我可以应付。。”
“再见。”刘子光放下手机。怅然若失。一回头就看到方霏站在面前。
“她打的电话。”方霏歪着头问道。脸上似笑非笑。
“工作上的事情。”刘子光含含糊糊的答道。忽然手机又震动。下意识的不敢去接。任由手机在掌中一阵阵的震动。
方霏笑了一下。什么也沒说。扭头进屋了。刘子光这才拿起手机。电话不是李纨打的。而是卓力打來的。
“光子。联系好了。今晚就在我们华清池娱乐会所三楼餐厅。我安排了全套服务。稽查局的头头也來。该怎么勾兑就看你的了。”卓力扯着大嗓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