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來个人,比赌船简单多了,”陆海评价道,向來对语言比较敏感的东方恪立刻意识到,这人不是闽南的,就是台湾來客,而且以后者的可能性居多,看來这帮人的构成还真是复杂,
“干他娘的,”褚向东说,张佰强也连连点头:“干完这一票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你们……要劫船,”东方恪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佰强看了他一眼,刀锋一般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你朋友,”张佰强问刘子光道,
“确切的说,是我的手下,不需要瞒着他,”刘子光说,
于是张佰强便道:“我们将会在摩洛哥外海接管这艘船,”
“计划呢,”东方恪壮着胆子问道,
“计划,需要计划么,”张佰强又看了他一眼,点了支烟说:“索马里沒读过书的黑人都能做成的事情,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当然不在话下,”扭头又对刘子光说:“你这个哥们是军师吧,挺那啥的,还不放心我们哥们,”
刘子光笑笑:“他们都是老手了,干这个驾轻就熟,跟喝面条似的,”
东方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原來是一伙海盗啊,劫船轻松地如同喝面条,那打劫银行简单的不跟吃凉粉一样,
按照航运时间表,那艘香港货轮将会在今天下午抵达卡萨布兰卡港口卸货,然后驶往塞内加尔,不过刘子光可等不了那么久,他本來就是有仇不过夜的人,这回被人算计了一把,岂能善罢甘休,在马赛的时候他就联络了赵辉,将其痛骂一顿,勒令他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办砸了事情的赵辉自然大气也不敢出,不但承诺另外帮刘子光购买一批质优价廉的军火,而且主动提出把自己手下精锐小分队借给他使用,以报这一箭之仇,
当天下午,几个人在港口附近转悠了半天,张佰强他们四个人瞅空子偷了条游艇驶往外海,刘子光和东方恪留在港口观察情况,那艘六千吨的货轮果然准点进港卸货了,当他们补充完淡水和油料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轮船并未在港内过夜,而是连夜起锚驶往外海,刘子光心中明白,他们一定是听说了马赛发生的事情,变得风声鹤唳起來,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张佰强、褚向东他们去做了,刘子光带着东方恪搭乘摩洛哥航空公司的支线客机飞往了卡扎菲上校的故乡----利比亚,
在的黎玻里机场降落之后,东方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护照上被盖了一个利比亚的入境章,不禁懊丧道:“这下完了,以后想去美国就难了,”
“再办一个新的就是,”刘子光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护照,用一条宽大的阿拉伯围巾遮住了嘴脸,
机场有人來接他们,路虎越野车直接驶入沙漠深处,停在一片帐篷前,骆驼静悄悄的嚼着草料,优美的旋律从铺着厚厚羊毛地毯的帐篷里传出,隐约能看到曼妙的身姿在翩翩起舞,蒙着头巾的保镖不经意的将枪口指向了他们,事到如今,东方恪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再大的风浪都经过來了,还能在这沙漠中翻船不成,
不大工夫,一个黑人出來邀请他俩进了帐篷,布置华丽的帐篷中一片金光闪耀,触目所及不是珍珠钻石就是黄金丝绸,一个大胖子坐在上首,穿着阿拉伯长袍,顶着酋长们经常戴的那种头巾,油乎乎的手里捏着一把小弯刀,正慢条斯理的切割着烤羊肉,
“亲爱的朋友,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大胖子说道,
东方恪从他不经意带出的卷舌音敏锐的意识到,这个胖子绝对是正宗斯拉夫人,而且是俄国人的可能性居多,因为,沒有哪个阿拉伯酋长会那么喜欢喝伏特加,
胖子丢下刀子,让侍女帮自己擦了擦手,然后向刘子光伸过來,自我介绍道:“伊凡.李斯特罗夫斯基,”
“幸会,”刘子光和他握了握手,
胖子继续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中文名字,李一帆,”
“这名字很有意境,我想一定是李先生帮您取得吧,”刘子光说道,心里不免莞尔,因为赵辉的众多掩护身份中,有一个名字就叫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