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热肠的服务员那里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回到陈玄武下榻的半岛饭店,穆连恒向自己的少东家报告说,卫子芊是带着四名保镖前來香港的,
陈玄武鄙夷的一笑:“保安公司请來装点门面的吧,中看不中用,”
“还有另一个消息,陈少可能比较感兴趣,”穆连恒接着说,“前天又从内地來了两位先生,一位刘生,一位卓生,他们也下榻在东方文华酒店,”
这下陈玄武不吭声了,闷头抽了半天的烟,终于把烟蒂一丢站起來说:“订最近的机票,回去,”
不由得他不怕,璇宫饭店地下停车场的一幕至今让他心有余悸,玄武集团保安部雇佣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先前自己两个贴身保镖被刘子光打成重伤暂且不说,刘子光这家伙明明用手铐锁在暖气管道上了,面对手持刀枪的对手,竟然还能咸鱼翻生,搞得他们一死一伤两个活捉,这还是人么,
案子被硬压下去了,但并不代表刘子光和卓力忍下了这口气,玄武集团暂时以退为进,撤出來驻江北的办事处,还把陈玄武调到了香港避风头,哪知道仇家竟然紧追不舍,一路跟到了香港,
“他们肯定是冲着我來,我得赶快走,” 陈玄武惊恐的说,说到底他只是个富家公子而已,虽说也经历了一些残忍血腥的事情,但那都是他杀别人,而不是被别人追杀,
“陈少多虑了,我想他们不是为了我们來的,卫子芊是亚洲之心卖主的代理人,我猜想很可能刘卓二人是受聘前來保护翡翠的,”穆连恒这样分析道,
陈玄武稍稍镇静了一些,但还是不放心:“不行,卫子芊已经看到我了,她肯定会告诉他们我在这里,那俩人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心驶得万年船,”
穆连恒只好答应,去安排最近的机票,陈玄武又补充了一句说:“别回家,要出其不意,别被他们猜到我的行程,去新加坡,对,去新加坡避避风头,”
陈玄武这边惊慌失措,刘子光那边也是心急火燎,上次的事情虽然在谢支队长的斡旋下和平解决了,但绝非化干戈为玉帛,两边的仇恨不但沒消除,反而更深了,他一方面是担心陈玄武对卫子芊不利,另一方面也是怕陈玄武溜之大吉,有什么事还是在香港解决比较好,会省却很多后顾之忧,
回到饭店,卫子芊正紧张兮兮的等待着,那四个红星公司的护卫员也处于高度戒备中,大概是大家香港警匪片看的太多了,总觉得这回卖了翡翠发了大财会被那些明火执仗的江洋大盗盯上,其实他们的担心有些多余,这笔钱还未到账,即使到账之后也是存在银行户头里,而不是用几口大箱子装着带走,
刘子光一进门就笑了:“小伙子们警惕性很高啊,不过你们都聚在一间屋里,真有人打上门來的话,直接就把你们包了饺子,”
护卫员们就都讪讪的笑了,他们不过是军人出身,又不是专业保镖,哪里懂得这个,
刘子光又说:“香港的治安可比咱们江北还好,不用担心什么,再说翡翠已经卖掉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从现在开始,放假三天,好好在香港玩玩吧,”
四个小伙子兴高采烈的去了,刘子光这才向卫子芊仔细打听了拍卖会上发生的一切,听完之后不置可否,却问起了陈玄武的下落來,
“不清楚他住在哪里,不过我听说玄武集团的老总來香港总是住在半岛酒店,”卫子芊答道,
“这样,子芊你先把这里的房间退掉,换一家住,然后再订三张回去的机票,明天的就行,”刘子光交代完,就带着卓力出去了,开始满世界的搜寻陈玄武,
当他们來到半岛饭店的时候,陈玄武已经在两个小时前退房离开了,这更让刘子光疑心,莫非这家伙已经嗅到了危险,
香港虽然是弹丸之地,但是各种酒店宾馆多如牛毛,刘子光不是地头蛇,又不想动用警方的关系,所以陈玄武的踪迹极难寻觅,踏破铁鞋无觅处,刘子光和卓力也只好悻悻地取消了这次行动,
第二天一早,刘子光、卓力、卫子芊三人搭乘出租车前往机场,而那四名护卫员依然留在香港享受假期,
早晨的青马大桥,景色壮美无比,宛如一条不见首尾的神龙盘旋在烟波浩渺之中,大桥上來往车辆并不是很多,出租车司机是个很热心的大叔,一路上不停用白话讲解着香港人的奋斗史,而车上三个人全都心不在焉,卫子芊在筹划如何运用这笔资金,卓力在盘算怎么收拾陈玄武,而刘子光则在注意着大桥上的路况,
“老二,有点不对劲,”刘子光忽然说,
“咋不对劲了,”卓力一脸茫然,
“前面一辆集装箱货车,后面还有一辆,正好把咱们夹在里面了,”刘子光说,
卓力前后看了看,耸耸肩说:“光子,你过敏了,人家是给机场送货的卡车,再说,被夹在当中的又不是只有咱一辆车,”
话音刚落,前面那辆集装箱货车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直接横在了桥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