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既然法国领事馆了解到这里的局势。那么自然别人也会知道。国际社会信息共享嘛。”
经过一番讨论。白人们研究出一份方案來。那就是乘车前往圣胡安国际机场。在那里等待救援飞机的到來。如果等市内局势再度恶化的话。恐怕连机场都去不了。
午餐时间到了。大家涌进餐厅用饭。白人们的食物依旧丰盛。海鱼、龙虾、牛排、红酒。而大堂里的难民们就只有酱油泡米饭可以吃。就是这种食物还是饭店方面施舍的。因为这些难民大都失去了财产。身无分文。
餐厅里。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黑人侍者彬彬有礼的來回穿梭着。为客人们奉上一道道大菜。白人们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小声谈论着。小口品着红葡萄酒。钢琴弹奏着舒缓流畅的蓝色多瑙河。如果不是远处隐约传來的枪声的话。这里简直就是欧洲某个高档饭店一隅。
刘子光站在饭店顶层。俯视着骚乱中的圣胡安市。到处是浓烟和烈火。道路被焚烧的汽车堵塞。燃烧轮胎的黑烟笼罩着天空。成群的暴徒四处劫掠。杀人放火。不时有自动步枪连续发射的声音传來。看來军人们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加入了劫掠的行列。
通往机场的道路困难重重。最可怕的是那些杀红了眼的暴民。在他们眼中。白人都是腰缠万贯的富豪。法治社会下他们不敢为非作歹。但是这种无政府状态下每个人的胆子都会无限放大。恐怕这时候出去不是好的选择。
但白人们已经义无反顾。饭后他们就带着行李登上了饭店的大客车。一位好心的太太劝医疗队和他们一起走。但是谷队长却指着满地伤员说:“我的病人在这里。我不能抛下他们。”
“上帝保佑您。”太太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上车去了。
“布鲁斯。你也不打算一起走么。”伍德先生拎着一个大包问道。
“我和他们在一起。对了。谢谢你的枪。”刘子光说。那支霰弹枪伍德先生已经送给他了。顺带着还有两盒12号子弹。
“如果你坚持留在这儿的话。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伍德先生放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夹。里面是一叠打印好的文件。
“在这儿签个字。伍德庄园就是你的了。亲爱的朋友。”
刘子光眉毛一扬:“我不太明白。伍德先生。您是说要把庄园卖给我么。”
“是的。布鲁斯。与其留给那些坏蛋。还不如卖给你。我的种植园可是西萨达摩亚最大的。也是最好的。”
“可是。我恐怕沒有这个兴趣。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多的钱。”刘子光为难的说。却忽然想到了那几块黑色的矿石。心中砰然一动。
“你身上有多少钱。”乔治.伍德不依不饶的问道。
“大概……我看看啊。一万比索。”刘子光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说。这张纸币兑换成-人民币的话。大概只值十块钱。
“够了。我就以一万比索的价格把庄园出售给你。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找律师作证。我想道格拉斯先生和豪斯先生一定很愿意为我们的交易作证。”
刘子光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既然您坚持的话。为什么不呢。”
“太好了。我这就叫他们过來。”老乔治高兴地手舞足蹈。叫了两个衣冠楚楚的白人男子过來。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两人都表示同意。但是一定要快。因为他们还赶着跑路。
乔治.伍德摊开他的合同。说道:“这份合同拟好已经几个月來。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人出手。现在上帝让我遇到了您。布鲁斯.刘先生。您一定会是一位好的种植园主。对了。名字就签在这儿。可以把您的护照出示一下么。”
刘子光拿出护照。粗略看了看合同。实际上合同上的葡萄牙文他根本就看不懂。但是直觉告诉他。合同应该沒有问題。
合同上注明了交易金额为一万西萨达摩亚比索。附带一张种植园的地图。看一看比例尺就知道。这个庄园大的令人震惊。刘子光接过钢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伍德先生也签了名字。
两位律师先生为这场交易做了公证。并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匆匆握手之后就离开了。伍德先生拍着刘子光的肩膀说:“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也祝您一路顺风。伍德先生。”刘子光微笑着挥手向他们告别。
伍德拎着大提包登上了客车。坐下之后。他身旁那位刚刚做了公证的道格拉斯律师就扶了扶眼镜说:“乔治。你不觉得自己太黑心了么。”
……
鲜花再给力一些吧。距离第一名就差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