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浴袍,旁边有个少妇躺在地上昏迷着,床上散落着拆封的安全套,看到这一幕,他俩顿时兴奋起來,脸上却故作镇定,
“周县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同志是,”
“我要见县委徐书记,等他來了再说,”
“好,我这就联系徐书记,”
县城就那么大点地方,沒有多久县委书记徐民就赶到了酒店,临近退休的徐书记是南泰官场的不倒翁,从政数十年來什么场面沒见过,这种熟悉的场景让他立刻想到作风问題,他倒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痛心疾首的看着周文说:“周县长,你解释一下,”
周文把刚刚苏醒的刘晓静拉到身边,平静无比的说:“徐书记,这是我爱人刘晓静,今天是我俩订婚纪念日,我刚到饭店不久,就有一伙歹徒打着抓奸的名义破门而入,殴打捆绑我们,还拍摄了照片,我请求组织彻底调查这件事,还我公道,”
“荒唐,”徐书记彻底愤怒了,这件事摆明是县里有人想搞臭周文,进而把他拉下马,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从私德入手,而***养情人又是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丑闻,这种事情一旦揪出來,那是迎风臭三里啊,可是这些蠢材,居然连周文的老婆都不认识,摆出这样的超级乌龙,
“周县长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郎局长立刻做了保证,纪委书记也表了态,牵扯到谁绝对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叫救护车,我爱人被他们打伤了,”周文扶着刘晓静站起來,语气相当平静,丝毫也看不出愤怒神色,他越是平静,徐书记越是明白,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开始了,
……
县政府办公室,朱副县长接到了苟局长打來的电话,
“什么,搞错了,那个女人是周文的老婆,我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能搞错,什么,徐书记也去了,这事儿大了,你赶紧安排一下善后,就这样了,有什么情况随时通报,”
放下电话,朱副县长把身子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双手揉着太阳穴,这个苟局长办事太不牢靠了,单凭着感觉就出手了,结果摆了个乌龙,还把周文激怒了,以前大家即使明争暗斗,还沒到使出这种黑手段的地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能保证平时斯斯文文的周文不会变成吐着信子的赤练蛇,
电话那端的苟局长也愁得直咧嘴,他对自己的司机说:“拿两万块钱,让他们几个出去躲两天,”
……
当天晚上,周文是在医院度过的,刘晓静脑袋上挨了一下,属于轻微的脑震荡,满怀高兴來看老公,却遭遇这样的事情,让刘晓静委屈又恐惧,老公这个县长当得真是惊心动魄啊,自己还怀疑他,盘问他,真是不应该,
“周文,要不然调回市里吧,这个县长咱不干了,”刘晓静眼泪汪汪的说,
“傻样,那不正合了他们的意么,你放心,他们整不倒我的,“周文温柔的抚摸着刘晓静的头发说,
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周文拍拍刘晓静的手背,走出去一看,是徐书记找他,
“小周,咱们谈谈,”徐书记一脸的凝重,
……
第二天,周文把刘晓静送上回市里的汽车之后,像什么都沒发生一样回到县政府上班,他并沒有采取任何报复的措施,只是签署了一份文件,将县政府的六个保安人员从临时工转成了正式的工勤人员,
这六个人,正是当初跟着周文一起出生入死平息群体事件的那些人,周文给他们转正,也是实现了当时的承诺,
第三天,公安局查明了案情,当日有一伙社会闲散人员前去金帆大酒店抓奸,因为搞错了房间号才误闯了周县长和爱人的团聚,实属误会,现在几名涉案人员已经被批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周文看了几个所谓案犯的照片,确实是当日闯入房间的暴徒,只是公安局的解释未免太过牵强附会,但他什么也沒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第四天,周文还是沒有任何举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周文是只纸老虎,细想一下也是,周文虽然是县长,但政令基本不出县政府,他拿什么來报复别人,这么大个哑巴亏,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吞了,
当天下午,县公安局郎局长被市局叫去开会,
县刑警队在沒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抓捕了负责修造市县公路的华泰路桥公司的总经理、总会计师、总工程师,
市审计局人员进驻南泰县政府,开始审查所有账目,
有些人开始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