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小强,冲他们晃晃香烟:“來一口,”
说着就把烟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褚向东,褚向东用满是泥污的手接过來,美美的抽了一口,又传给陆海,陆海躺在地上,胳膊肘撑着地,深深吸了一口烟,似乎想把尼古丁全都吸进肺里一样,然后慢慢的呼出去,闭着眼睛说:“赞,”
“你福建人,”刘子光随口问道,陆海虽然高大彪悍,但是骨子里总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南方人味道,
“我是台湾人,”陆海回答道,
“枪打得不赖,哪里学的,”刘子光问,
“凤山陆军官校.,”
“看不出还是个阿兵哥,你呢,长毛怪,”刘子光指着乌鸦问道,
正好烟传到乌鸦手里,这个长发青年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烟,眯着眼睛品了一口,意犹未尽似的说:“我是香港人,混社团的,被大佬卖了,跑路來大陆,就跟着强哥混了,”
说完又把烟传给了刘子光,
刘子光接过烟,拍拍张佰强的脸:“别装死了,抽口提提神,”接着把烟塞到张佰强嘴里,
张佰强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就烧到了过滤嘴,
刘子光手里玩着那把英吉沙,问他:“你新疆人,”
“兵团的,”张佰强言简意赅,
“犯事了,”
“那年七五,做了该做的事,”
“嗯,”刘子光点点头,
“好了,烟也抽过了,该上路了,”刘子光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把手枪,这是刚才张佰强被打飞的那把TT33,
张佰强咧嘴笑笑:“你是条汉子,死在你手里,不冤,”
刘子光说:“你也是条硬汉,”抬枪就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枪,手铐链子被打断了,刘子光站了起來说:“妈的,枪法都不准了,算你走运,”
说完把枪丢下,摇摇晃晃的远去了,
……
天晴了,一轮彩虹挂在天际,大队警察赶到了公墓,现场令带队的局领导和武警机动中队的上尉触目惊心,到处都是破碎的墓碑、雕塑、花盆,子弹壳满地都是,还有好几处血迹,
在褚向东拜祭的墓碑前,韩光捡起了一张 烧了一半的身份证,上面赫然是杨峰的照片,
“这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5.24案即将告破了,”韩光拿着身份证说道,
胡蓉却一言不发,从刑警队同事手里抢过一把92式手枪,快步往山下走,
“小胡,回來,搜捕有武警,你不要去,”韩光刚想追赶,忽然捂着胸口蹲下來,喷出一口鲜血來,他胸口位置中了两发子弹,虽然有防弹衣保护,但是还是受了内伤,
“韩大队受伤了,担架,”刑警们高声呼唤着救护人员,现场乱糟糟的,有人在收集证物,有人在拍照,手持81杠身穿迷彩服的武警簇拥在指挥员周围,听他部署着搜捕任务,沒有人注意到,胡蓉跨上了一辆警用摩托,呼啸而去
胡蓉驾驶着摩托车飞驰在泥泞的土路上,风呼呼地掠过耳畔,吹起她的短发,女警官心乱如麻,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刘子光单枪匹马去追击,凶多吉少啊,想到这里,她就猛转油门,摩托车咆哮着飞起,跨越了一道小河沟,
忽然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蹒跚而來,胡蓉一个急刹车停下,单腿点地,心情复杂的看着满身泥浆的刘子光,慢慢的蹁腿下车,迎了上去,
空旷无人的废弃公路上,两边树木郁郁葱葱,山风吹过,沙沙作响,沒熄火的摩托车发出细微的马达轰鸣声,刘子光停下,给了胡蓉一个无奈的笑容:“算他们走运,居然溜了……”
胡蓉什么也沒说,猛的冲了上去,紧紧抱住刘子光,一任热泪漫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