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很恭敬地站起來鞠躬说:“聂老好。几天沒见。您老的身子骨更结实了。”
梅姐也赶紧站起來陪着笑:“聂老好。”同时拿眼神示意小雪和毛孩喊人。
小雪和毛孩也站起來微微点头致意。聂老爽朗的大笑:“大家好。你们等急了吧。我这个养生气功。练起來中途不能打断。说起來全怪你哦小张。要带客人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好吧。爷爷请你们吃饭。”
说着拍拍巴掌。马上有个佣人走过來听候差遣。
“玛利亚。准备晚餐。”聂老吩咐道。菲佣恭敬地低头。用带粤语腔调的国语说:“是。老爷。”
聂老下了楼梯。坐在自己专用的摇椅上。佣人从恒温沙箱里取出雪茄。老头子娴熟的用专用刀具削掉雪茄头叼在嘴里。擦着火柴点燃。一边享受着古巴雪茄的醇厚芳香。一边慈祥的询问着小雪的学习情况。
“小姑娘好像很面熟嘛。如果爷爷沒记错的话。你是一中的学生吧。近來功课还紧张么。”
小雪很礼貌的回答着。谈吐自如。不卑不亢。让梅姐和虎爷都松了一口气。这丫头上得了台面。还不错。
聂老显然也很满意。爽朗的笑着。对小雪的学习进行了指点:“高三了。要适当放松一下。注意劳逸结合嘛。多结交些朋友。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死读书是沒有用的。”
“聂老说的是。有道理有道理。”虎爷点头哈腰的附和着。
慈祥的老人。火热的壁炉。咖啡的香味。还有谆谆教诲。构成一幅温馨的图画。气氛相当融洽而柔和。梅姐悬着的心放回肚里。这老头虽然老了点。但是人看起來还不错。小雪跟了他。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小雪也很感动。觉得自己真是命运的宠儿。聂老是什么人她心里也有数。那是本市有名的大慈善家。大企业家。身价过亿。心肠又好。或许他一高兴拿出几十万來帮助自己。父亲的医疗费不就有着落了么。
只有毛孩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别人眼里慈祥和蔼的聂老。在他眼里却是披着羊皮的一头老狼。而且是极度阴险狡诈的那种头狼。
他人小。又不说话。别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将他忽略了。只当是小雪带來一个沒见过世面的傻孩子。
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管家过來请大家入席。小雪却起身告辞。说家里还有病人需要照顾。虎爷当场就变了脸色。这丫头太不识抬举了。刚要出言喝斥。却被聂老的眼神止住。只好给梅姐猛使眼色。梅姐赶紧相劝。说天色晚了不如吃了饭再走。再说过江要过大桥。路那么远。沒有车根本回不去。不如大家吃完饭一起走。小雪欠梅姐的情。虽然很勉强。还是答应了。
洗手的时候。梅姐一直紧盯着小雪。生怕她再做出什么让大家难堪的事情。小雪眼神闪烁。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毛孩倒是镇定得很。洗完手很隐秘的将一张纸条塞到小雪手里。
小雪偷偷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歪扭七八的铅笔字:他们是坏人。
……
餐厅很宽敞。一张欧式的长条桌摆在正中央。桌子上放着造型古朴的蜡烛台。餐具也都是上好的骨瓷。饭菜却很家常。无非是些鱼虾蔬菜。白葡萄酒。聂老面前的盘子里摆着四个生蚝。还有一盆醉虾。是把活的河虾闷在玻璃盅里做成的。看着一个个鲜活的小虾子在透明的盆里垂死挣扎。小雪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
“醉虾好啊。这东西大补。难怪聂老古稀之年还是一尾活龙啊。”虎爷拍马道。聂老却只是淡淡的点头。说:“养生之道。重在食补。人老了。不活的仔细些不行了。”
和聂老这种顶级富豪一起用餐。大家的心理压力都很大。就连虎爷都沒吃多少就说饱了。梅姐盘子的食物也只吃了一半。小雪和毛孩更是连水都沒敢喝。好在聂老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沒说什么。
酒足饭饱。虎爷悄悄踢一下梅姐的脚。站起來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耽误聂老休息了。告辞告辞。”
聂老矜持的点头。也不挽留他们。只说有空常來玩。
小雪也站起來要走。虎爷却说:“小雪。你留下來再陪聂老一会。”
“不是说好了一起走的么。”小雪有些恐惧了。
“我们不是回市里。是到附近办点事。过一会就來接你。”梅姐赶紧补充道。
“对对对。我们过一会就來。半小时。你等着啊。”虎爷说完。拉着梅姐匆匆出门。发动卡宴走了。
人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聂老的兴致颇高。邀请小雪和毛孩去参观自己的荣誉室。这里摆放着聂老和大开发历年來获得的各种荣誉。各种奖杯证书就不说了。聂老头上还有许多耀眼的光环。XX委员。荣誉校长、爱心大使。助学模范等等。简直数不胜数。
还有许多放大的照片。是聂老和各级领导以及各路明星的合影。聂老指着其中一幅照片说:“小雪。这个人认识么。是香港大明星张伟建。我们大开发某楼盘的形象代言人。当时我们集团花了五百万请他來做广告的。”
小雪很有礼貌的点头应承着。并不发表意见。此时她已经焦躁万分。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但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对方并沒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