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那个枪手伤的很重。拇指都不见了。脸上也被火药蹦了。血淋淋的一片。扶着他的那个是司机。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还有一个也是枪手。从腰间拔出一支同样的化隆造來。枪口游移不定。色厉内荏的嚷道:“滚开。再不走我开枪了。”
刘子光鄙夷的一笑:“开枪。你开一个试试。”
那家伙还真不敢开枪。同伴的惨状历历在目。他们拿的都是同样的土造枪械。炸膛的可能性极高。
开枪的后果是手指很可能炸断。但是不开枪的后果却可能是被人家砍死。开车那家伙大概是领头的。看到同伴犹豫便大喊道:“你TM快开枪啊。不开枪咱们都得挂。”
枪手终于醒悟过來。但是贝小帅怎么可能给他留出时间开枪。一个箭步过來。手臂一扬。钢锯条打造的快刀就从袖管里甩出來。刀子的尾部用牛皮条很精细的缠着。还有一条绳子套在手腕上。
钢刀在手。贝小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一声惨叫。握着枪的右手就落到了地上。枪手惨叫一声。紧紧握住了断肢一端。血呼呼地往外冒。卓力也不含糊。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大吼一声。震脚发力。一记极其刚猛的双峰贯耳打过去。那个司机当场就栽到了地上。绝对的一招制敌。
三个杀手。一个昏死。两个跪在地上哀号着求饶。贝小帅和卓力一人拖一个。如同拖死狗一般往江边的枯萎草丛里面拽。一人多高的杂草和灌木。黑漆漆不见底。夹杂着各种秋虫的鸣叫。本來是一副多么优美而富有诗意的画面。却被这两人的哀号声变得阴森恐怖。
好不容易到了江边。把两个人按在烂泥滩上。贝小帅问:“哥。咋整。”
刘子光轻描淡写的说:“还咋整。人家枪都顶脑门子上了。还能留么。做了呗。”
“好。”贝小帅拔出利刃。风快的钢刀压到了先前开枪那人的脖子上。刀锋过于锋利。往上一搁就是一道血口子。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眼泪鼻涕横飞。哭叫道:“别杀我。不关我的事。都是太子哥让我干的。我要不干。他就把我女朋友送去做鸡。”
卓力一脚踢过來。正中腰眼。疼得他差点闭过气去。
“看不出來你TM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儿。”卓力讽刺道。
“哥哥。是真的。我不敢说半句瞎话啊”那人缓过劲來。杀猪一般叫着。另一个断手的伙计。失血过多已经撑不住了。脸色苍白躺在烂泥里不住的发抖。想求饶。可是却说不出话了。
“那我问你几个事儿。你要是答得让我满意了。兴许能放了你。”刘子光说。
“哥哥。你问。我知道的全说。有半句假的天打雷劈。”
“我问你。太子住在哪里。他身边有几个人。手上什么家伙。还有。他的货是从哪里拿的。”
“我说。太子在滨江小区有个房子。但不常住。有时候住宾馆。有时候住洗浴中心。我们当马仔的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身边常有四个人护着。都带枪。他的货我真不知道从哪里进的啊。”
“还不老实。”卓力上去一阵拳打脚踢。这小子哭嚎着还是坚持说不知道。
刘子光摆摆手。以他多年的经验來看。这小子应该说的是实话。不过就这样饶了他们的性命也太简单了。刘子光一偏头:“小贝。给他们留点念想。下回想动我刘子光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
“那必须的。”贝小帅握着钢刀杀气腾腾的上來。刷刷两刀下去。两个枪手就再也拿不住枪了。肌腱已经被斩断了。
“走。”刘子光一挥手。三个人大踏步的踩着枯草走了。只留下两个半死的家伙在江滩烂泥里发抖。
回到公路上。那个被卓力打晕的家伙还沒醒过來。贝小帅上去翻翻他的眼皮。试试脉搏。赞叹道:“这一拳够重的啊。”
卓力得意的说:“你师兄二十多年的功夫是白练的么。我还是留了手的。不然一拳下去。要死人的。”
贝小帅咂咂嘴:“那这小子怎么办。也废了吧。”
“算了。闪吧。”刘子光已经看到远处闪烁的红蓝警灯了。招呼一声。三人迅速上车离去。
一分钟后。两辆巡逻摩托來到了现场。正是小交警李尚廷和他的师父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