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兵,遇到你的同行了,这位是郭毅红木的老板,郭毅大师,郭毅大师也是做传统红木家具的!他的红木家具多次在省级、国家级的博览会上获奖!”来到家具展位上,李苦拉着一位五十来岁,头发乌黑,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向张梁介绍道。
接着李苦又把张梁介绍给郭毅,“郭大师,这位是张梁,和你可是同行,也是做家具的!前几天的千工拔步床就是老兵的作品!
你们同行之间更应该多亲近亲近!”
“您好,郭大师,久仰您的大名!早就想去拜访您,没想到在这遇到您了!以后还请您多指点!”张梁客气的上前打招呼。
“你好!指点我可不敢!张大师可是宗师之下第一人!我哪有资格指点未来的木匠宗师!”郭毅不冷不热的说道,对张梁伸过去的手,也装作没有看到。
张梁皱了皱眉头,把手收了回来。
张梁知道,这是之前单老夸奖自己的话,产生的后遗症。
有人妒忌了。
老郭同志说的好啊!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单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省内外的专家评委说的这句话。
知道的肯定不在少数。
可是在民间艺术博览会上转了差不多半圈了,只有在同行这里得了冷遇。
郭毅的话,让李苦也很尴尬。
自己好心好意给他们介绍,你倒好,一句话把门堵了。
你不愿意结交,虚应几句也成啊!
你现在这么做,是打谁的脸呢?
想着,李苦的脸也拉了下来。
“吆喝!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得,老兵,这事怪我!我不该把你介绍给你的同行!
晚上,我请客给你赔不是!”
李苦这人的嘴皮子功夫,从一路给张梁做介绍就能看出来,那叫一个利索,说起怪话更刺人。
郭毅被李苦几句话怼的脸通红,有些下不来台,“老李,我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我老郭这人直脾气,看不惯某些人哗众取宠……
有意思吗?
一件作品,弄三个奖项?
真是让人开眼界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知道什么叫脚踏实地……”
郭毅的话看似是向李苦解释,其实上还是在说张梁。
这是在说张梁拿奖,是靠关系,靠贿赂评审专家得到金奖。
“老郭,姓郭的,说话要凭良心,老兵的千工拔步床那一点差了?
现场那么多参展单位,哪一个提异议了?”李苦不乐意了,上前要和郭毅掰扯掰扯。
“苦哥,时间差不多了,叫上嫂子,咱们晚上聚一聚,剩下的以后有时间再给我介绍!”张梁开口拉着李苦离开家具展区。
张梁不想大庭广众之下闹的不可开交。
都是木匠,都是做传统家具的,都是拜鲁班当祖师爷。
郭毅不在乎,他张梁可丢不起那个人。
真闹起来,平白让人看起木匠这个行当。
至于郭毅,来日方长。
老郭的话,三个说相声的,谁最厉害?
不是看谁说的好。
而是看谁活的时间长。
自己三十多,郭毅五十多,所以,没必要和他去争什么。
“没想到,姓郭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小肚鸡肠,看不得别人好!
以前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他不错……”路上李苦还念念叨叨的说着。
其实张梁和李苦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
两个人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聊的算是比较投机。
李苦才会给张梁当引路人。
这对李苦来说只是顺带手的事,也能拓展自己的人脉。
就算没有李苦,鸢都工艺美术协会的那些个老专家,也会帮张梁引路。
按照两个人的关系,李苦用不着为了帮张梁正名,去和郭毅争吵。
结果,郭毅这么一闹,让李苦难看,反而促进了张梁和李苦的关系。
非常巧合的是,李苦也住阿尔卡迪亚。
李苦大笑道:“缘分啊!咱们还真是有缘!”
李苦两口子,加上他们的一个徒弟,三个人。
张梁这边也是三个人。
一行六人,在阿尔卡迪亚酒店附近找了个档次还可以的饭店。
“这个姓郭,还真不是个东西,况我以前给他介绍了不少生意!”
酒桌上,李苦对今天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主要是感觉在张梁面前丢了面子。
“这很正常,同行相轻!木匠这个行当,自古以来竞争就比较激烈!
以前一个木匠负责方圆几十里地的生意,好的百十里地的生意,最顶尖的木匠也不过是在一县之地出名!
方圆几十里的人家,也就能养一两个木匠,木匠多了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不像你们,刻瓷板画做的都是有钱人的生意!不用为吃饭发愁!”张梁笑着开解李苦。
张梁的话是劝李苦,其实说的也是实情。
传统工艺,也分个三六九等。
刻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