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颔首:“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我接着说第二点,冯氏。 “她虽然不清楚我是谁,却知道我是燕王府的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招惹燕王府吧?她面上对燕王妃毕恭毕敬,可从她对我的态度来看,不难看出来,她心里并不惧怕燕王府,或者说,并不觉得燕王府有什么威胁。这事挺古怪的。 “至于第三点,则是冯氏的穿着,户部左侍郎的俸禄很高吗?” 这话魏紫问的是风澹渊。 风澹渊微微一迟疑,回她:“大概比太医令多一倍吧。” 魏紫默然,同样是四品官,太医令的俸禄真是一言难尽…… 算了,关注重点吧。 她继续道:“可她今日所戴的头面,至少值一万两。身上所穿是最上等的蜀锦,刺绣用了金线,上面的花纹一个绣娘怕得忙大半个月,料子加工艺,粗略估计也不会少于两千两。户部左侍郎这么有钱?” 风为欢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郁闷道:“比我穿得好,我还没有超过三千两的头面呢。” 风澹渊道:“户部掌云国土地、钱谷、贡赋,明上是户部尚书管,但这两年都交由太子经手,而这摊事在交太子前,皇上已清理过一遍,户部官员贪污受贿可能有,数额却一定不大,一来不容易,二来也没钱。” 风为欢瞠目:“户部都没钱?” 风澹渊觑她一眼:“户部要有钱,你也能戴上万两的头面了。” 风为欢:“……”好像是这个道理,父王涨俸禄的前提是国库得有钱呀。 风澹宁回想了下,说道:“黄泽官宦之家出身,但家里都是七八品的小官,家底也一般。冯氏母家是吏部右侍郎,也只是普通的官宦之家……哦,冯氏母亲出身商贾,做的好像是香料、茶叶和食肆生意——” 说到这里,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么巧?!” “跟三哥你做的生意差不多。”风为欢脱口而出。 魏紫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黄泽是户部左侍郎,先娶了工部尚书的嫡女,后又娶了吏部右侍郎的庶女,六部官员之间结亲这么频繁?” 风澹宁脑中迅速转着帝都官场的人际关系,突然一拍大腿:“大嫂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的确如此,这六部之间结亲的可不单单是黄泽一人,沾亲带故的好些呢!” 说着,将其中的姻亲关系一一道来。 听得风为欢咋舌:“三哥,为什么这些事你都知道?” 风澹宁道:“做生意靠什么?两个字:消息!这算什么,不是我吹,帝都三教九流的事我都有门道。” “这么有门道,怎么还给人压得死死的,酒楼都快关门大吉了。”风澹渊吐槽。 “大哥,这打人不打脸,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这事不能怪澹宁不仔细,本来就是一个大套子,直接把人给套了。如今,套子慢慢开始收口了。”魏紫眸色凝重。 “大嫂,怎么说?”风澹宁见此,也敛了玩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