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继续道:“若你的梦境属实,那么白夔便是已活了很多年的神兽。一开始白夔血未与你的血融合,你身体便没出现异样。” “这次染了鼠疫,你症状起得很快,想来是白夔血缘故;后来我洗了你的奇经八脉,机缘巧合将白夔血融入你体内,如此,不但治好了你的鼠疫,还让你身体强健不少。” 方才他抱着她亲吻的时候,能明显感到她体内脉搏的跃动特别有力,气血也较往常更为旺盛。 魏紫微微张着嘴。 她想说的话,都让风澹渊说了,且说的内容比她想到的还多,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开口讲什么了。 所以,如今她在他面前是一张白纸,没有秘密了? 好吧,还是一些的。 比如,白夔血让她五官敏锐无比,尤其是视力和听力。 她刚醒来盯着床看,竟看到了木头的分子结构!也就是说,现在她的眼睛跟显微镜差不多了,以后对精细要求极高的外科手术,她也能做了! 至于听力,她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倒不全是苏念在给她按摩时说的,还有一些是她自己听到的——是的,她躺在屋里,可以听到屋外的话,甚至连雪落的簌簌之声也听得很是清晰。 还有两桩事。 魏紫伸手,轻触风澹渊的眉眼:“梦境中那个女将,与你的容貌非常相似,尤其是眉和眼,简直如出一辙。” “我是男人。”风澹渊最不愿听的话便是说他长得像女人,尽管他的容貌比女人还好。 “那女子是武将,你是不自禁将她的脸套上我的脸了。” 魏紫微微蹙眉:是吗? 也许吧。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还有,女将部落的图腾跟棺材山的鸟是一样的,但并非二足金乌,而是精卫。” 在棺材山时,那画太过简略,且听风云说“长得像乌鸦”,几人便先入为主,把图腾与象征太阳的神鸟金乌联系在了一起。 在梦境里,她又见到了那只鸟的图样,而这一次,图的细节更多,且还有了颜色。 她能肯定:那鸟不是金乌。 古书记载: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 形如乌鸦的鸟,不单单只有金乌,还有精卫。 只不过精卫头部有花纹,嘴为白色,脚是红色。 “精卫?”风澹渊脑中转过无数的书卷:“好像看到过以精卫为图腾的部落记录,不过记不得是哪本书了……” 在现代魏紫那个时空,并没有以“精卫”为图腾的国家和部落,故而她不知梦境里的部落背景与历史。 “棺材山,精卫图腾,神兽白夔,神奇的泥土,还有梦境和梦境里的女武将,这后面一定有不简单的故事。可是,这一切言笑的笔记里都未提及。” 是被那位可能是言笑恋人的男子抹掉了吗? 可他为什么要抹掉这些事? 一时之间,魏紫猜不透。 风澹渊也觉得怪异:“我抽空再去找找那本书。” 魏紫点头,又道:“那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而只是好奇罢了。相比这些,恢复你的内力,才是当务之急。” 方才两人情浓,风澹渊没有细究,此刻听魏紫提起,他便问她:“今日那老道明明散了我的内力,你如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