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个小丫头,咋可能玩炮仗?要说这火着的蹊跷,我到屋后解手时还好好的,等解好手了就瞅见前头有亮光,再一看她家柴火垛着了。”四奶奶讲了下她发现着火的经过,亏得她及时发现,叫来了大伙一起救火,否则两垛柴火全都得烧光。
刘桂圆看着四奶奶说:“多亏你老人家,不然火势烧起来了,俺几个还在屋里睡大觉来。不过这火确实着的不对劲,怕是有小孩看这里宽敞,在这里玩炮仗崩到了火星子。”
乔家的男主人拍拍身上的灰,对刘桂圆几个说:“不知道哪家小孩这么皮,这要是俺家小孩,非得狠揍他一顿,这大过年的,烧个柴火垛可不是啥好兆头!”
乔家男人今年二十九,按年龄她们该喊乔大叔,刘红枣听了就上前说:“没事,就一个柴火垛,没损失别的啥,今晚大伙来救火,俺们几个姐妹都要说谢谢,没你们帮忙,还不知道咋办哩。”
“就是,一个柴火垛,碍不着啥事,再说你们看这火苗着的多旺,这就等于俺家放了一串大红鞭炮,寓意着来年红红火火发大财!”刘桂圆故意说了两句巧话,将过年柴火垛烧着的坏事,改成了好寓意的巧事。
她的一番话,说得众人都乐了,也不像之前那般神经紧绷了,有个妇人就说,刘家三个姑娘真是好样的,遇着什么事都不犯难,看着就像做大事的人,怪不得家里买卖做的火热。
“红红火火发大财,桂圆这话说得好,俺也来烤烤火,沾沾桂圆家的财气。”四奶奶伸出手来烤火,其他人见状也都凑着火堆拉起了呱,有的人方才打湿了裤腿和鞋子,这会儿就脱下鞋子,卷起裤子,靠近火堆熏烤。
烤了一会儿火,刘崇林就提议将剩下的火堆埋上,怕一时起了风,吹着刚灭的火星子,眼下天干物燥的,万一火星子崩到谁家,都是个隐患。其他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纷纷找着工具泼水的泼水,埋土的埋土,不一会儿就解决了余烬。
大伙忙完都回家了,刘红枣不放心,还要站在原地再看一会儿,刘花生说要陪着她,刘桂圆就说她先回去看看,总听见院子里狗还在叫,别吓到莲子睡觉。
等走到屋前,小狗汪汪一阵叫,刘桂圆喝止一声,小狗汪汪的更厉害了,到了屋里还没点着油灯,就听到刘莲子也在哭,听到她在说话哭的更大声了。
无奈之下,刘桂圆点着油灯,朝大姐屋里走,就看到莲子躺在地上哇哇的哭,床上乱糟糟的像被翻过一样,就连装东西的竹箱也都打开了,这是家里遭贼了?
“大姐,二姐,你们快回来!”
“咋了,急吼吼的?”
“咱家可能进贼了,你俩进屋来看。”
三姐妹在屋里四处看了看,屋里一片狼藉,一看就是进过生人的,突然刘红枣大叫一声,“我收在竹箱里的钱,不知道还在不在?”刘花生也赶紧跑到自己屋,她收了一部分钱,藏在床底下的瓦缸里,蹲下身子一看,瓦罐还在,但是里头的钱少了一大半。
“真是进贼了,瓦罐里放的碎银子,这就剩一点底子了。”刘花生心疼的说着,一张脸突然变得惨白。
“还好还好,我这边的宝钞还在,估计小偷没点油灯看不见,这才没顺走。”刘红枣将竹箱子直接抱到刘桂圆面前,就着灯光开始找钱、数钱。
家里的钱都是三人各自收的,刘桂圆自己那份一直都收在旅游背包里,她倒是不担心会丢,只是她得装模作样把钱找出来,说:“我给我藏的那份拿开,放在一起点点看。”
等三人拿出所有的钱财,来回点了两遍,可以确定家中只剩下两百三十两,损失了一百四十两,那可是两个宝银,四个小元宝,全收在刘花生的瓦罐里。
刘花生抱着瓦罐,流着眼泪说:“大姐,这可咋办,我的钱全没了?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俺家钱,俺家怎么这么倒霉,外头着火家里遭贼,运道这么差吗?”
“二姐,你别哭,钱没都偷走,你看还剩一大半呢,咱以后还能挣来。”说到这,刘桂圆突然皱着眉头,很严肃的说:“大姐,二姐,你们看今天的事可蹊跷?先是柴火垛突然着了火,接着就有小偷趁这个当儿到俺家偷钱,你们说这要没有关联,其中也太巧合了吧?”
“还真是,桂圆,感觉跟有人故意放火,引我们出去救火然后他进来偷钱的样,不然柴火垛能这么巧,这么快就烧尽了?”刘红枣想到其中关窍,立即警惕了起来。
经刘桂圆这么一联系,刘红枣和刘花生都开始怀疑了,如果是玩炮仗的小孩,不小心将火星子崩到柴火垛上,肯定是从一头慢慢烧着,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四处都着火,等到泼水的时候泼都泼不灭。
“你是说有人故意烧柴火垛?”刘花生皱起细细的眉毛,中间冒出两个凸起,气的拍手道:“谁那么心怀,非要和我们作对,整个村子我们都没得罪过人啊,难道是外村人?”
“不对,还有铁蛋!”刘花生刚说完就立即否定了外村人的想法,因为她想到了和她们一直不对付的刘铁蛋,刘桂圆和她想的一样,接过话茬子说:“我感觉可能是他,中午出来时,铁蛋刚好拣了一把炮仗,没准儿就是他放的。”
“那也不对,铁蛋再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