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整个人扑在地上。
身体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那怪物死死撕咬着她的小腿拖行,泥土和青草汁不停剐过脸颊,毫不留情地钻进鼻腔。
拖行的速度极快,宕机的大脑一时不确定是先护住脸还是先抠掉口鼻里的土与草。
阿瑞拉从背包里掏出斧头,艰难地转过腰,单手抬起斧头对准怪物的脑袋用力敲下,然而力刚用到一半,身体便被重重猛拽,拿不稳的斧头直冲脑门,好不容易拐了个弯,却被台阶磕到手腕。
抖落的斧头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阈。
“帮帮忙!”她崩溃地大叫。
雨越下越大,外套方才就被磨破,浑身好似上万只红蚁啃食,俩个义警的身影早已不见,最后一面是他们追来的模样,速度却不敌怪物。
[头部,它的弱点是头部!撑住,千万别死了。]
她被拖了多远?
再这样下去,最后肯定血肉模糊,泰勒于拘留所的死状历历在目,强烈的恐惧爬上阿瑞拉的血脸,她用尽全力把半个身体翻过去,右腿在一番折腾下几乎被折断。
以人生最快的手速拔出背包里的手枪,竖起上半身尽可能保持平衡,阿瑞拉咬紧下嘴唇,对准怪物的头颅,屏住呼吸。
按下扳机。
“咔哒。”
该死的,扳机没开!
她战战兢兢捣鼓枪屁-股,企图找到个能掰动的零件,没考持枪证,电影没有教她怎么开保险,红头罩更没有!
刺眼的车灯刹那照亮女人的脸,就在车子与身体即将亲吻之际,她感到一阵挤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眼前的光线倏地哑炮。
——“碰!”
“碰!碰!“”
连开三枪,后坐力让她怀疑灵魂都要被震出去,手臂酸涩肿-胀地提起抗议,怪物脑门被开了个对穿,不明颜色的脑浆倒进嘴巴里,阿瑞拉赛立刻手臂撑住地板扭身,脸朝下。
“呕!”
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奇怪的东西,简直就像过期油脂与蛆虫内脏的混合体,又苦又齁,苦涩顽固地趴在舌苔,唱响一曲死亡摇滚。
吐到除了酸液实在没别的东西后,阿瑞拉才推开死尸站定。
“见鬼了……这还是哥谭吗?”
磅礴的浓雾将建筑淹没,能见度大概就半径一米,她依稀能看出来这是哥谭的唐人街,陶德曾带她来这儿的超市采买过必需品,原地步行至教会大约需要十五分钟。
更诡异的是,目光所及任一铺面都不具备与记忆里的景象对上号的条件。
不知是不是因为枪声引起了某种生物的注意,她总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正虎视眈眈。
阿瑞拉搓搓手臂,“嘶……这温度快零下了吧——啊!”
女性爆出一声尖叫。
她的衣服上哪儿去了!?
赤-裸-裸的皮肤上徒留乱七八糟的血垢和泥巴,连条内-裤都没给她剩下,难怪她冷得出奇!
阿瑞拉仓皇打开背包取出修女服套上,真空带来新奇的体验,双-腿犹如穿堂风而过,她不得不捂住随风颤-抖的裙角,羞-耻感瞬间冲破头跑到脸上,形成鲜明的酡红赧颜。
[哼哼。]
“你都可以变出修女服了,就不能赏我套内-衣?”
阿奇颇为嫌弃:[瞧你那点出息,这些衣服可不是寻常物。]
阿瑞拉眼睛一亮:“防枪防弹防火防灾?”
[……防魔。]
“那还真是'不容易'。”
唯物主义的修女面无表情给出评价。
别表现成恐惧电影里炮灰女配,至少先来整理一下手头的线索。阿瑞拉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首先她被怪物拖走,从小地图里来判断,应该还在哥谭,估计是类似电影里的里世界。
另外,伤口意外不疼,她拿口水在小腿上抹了俩把,没找到任何受过伤的迹象,不知道是因为系统还是其他因素。
最后,由于【普通的斧头】丢失,手头能用的武器只剩下【折叠刀】与陶德给的手枪,手枪是她目前最有效的武器,她刚才打了三枪,俩发子弹送给肩膀,只中了一发头部,如今剩余十六发子弹。
鉴于准度不精的自身缺陷,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使用,避免浪费子弹。
[你最好小心点,它们是冲着你来的。]
阿瑞拉微愣,“为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恶魔与天使总是渴-望最纯洁的灵魂。]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既如此,她索性将【肯尼的套头衫】装备上,多一层保险,就算是被咬死了,也能短时间内复活想出对策。
“你能找到哪里是出口吗?”
[不太行,刚才的进入口已经关闭,你可以往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新开的。]
“懂了,我得去找个安全屋是吧。”
小地图里有无数只红点正在向她奔走,她握紧手枪开始探索。
鬼抓人游戏几乎是小朋友都会玩的游戏,童年时期祖母总是把她关在琴房,年幼的阿瑞拉也没有一个同龄朋友,后来祖母重病,她被母亲接走,委实拥有过短暂的自由,多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