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顺手的事,你别多想,好好养好身体。” 说着转身出去,独留下阮柔细细盘点今日的计划,确保一切没有露出破绽,这才合眼休息片刻。 另一厢,田大嫂离开后,脚下一拐就去了四房。 她跟老二家的说不通,也不敢肯定能说服公婆,却知晓,四弟妹在婆婆跟前说一句,比自己说十句都要管用。 从窗外往里一看,果真有人在,她不由得愤懑,同是田家媳,怎的她就能这么轻巧。 “笃笃笃,四弟妹,你在吗?” 老四家的连忙嚼碎口中的糖粒,她今日嘴馋犯了,刚趁着家里没人从姑姑那边拿了几颗糖,可不能叫人瞧见。 “哎,在呢,进来吧。” 过了约莫十息功夫,环顾一圈没有一场,她这才敢叫人进来。 田大嫂推门而入,闻得一阵甜腻的香味,又添了几分不满,只当下不表,眼下且有更重要的事呢。 遂将在镇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言了又加了一句,“四弟妹,这可是十两银子。” 老四家的却没那么糊弄,狐疑道,“大嫂,这靠谱吗,若是到时候三嫂子没事,对方提前走了,可如何是好。” 田大嫂浑不在意,“那有什么,男方是个心善的,必舍不得叫三弟妹跟着去,少不得咱们还多了一门镇上亲戚呢,早点铺子,不说别的,包子总得管够吧。” 想起香喷喷的大肉包子,老四家的口舌生津,有了几分意动,她这人没别的爱好,也不怎么看重钱,就爱一口好吃的。 “可是,咱们小田村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女子名节大过天,爹娘就是愿意,族里也不愿意呐。” “族里还能管到咱们家来不成。”田大嫂不屑,族里也就欺软怕硬,她田家兄弟那么多,可不怕族长以势压人。 “那大嫂要我去和爹娘说?”老四家的试探问。 “不用,我先去说,只娘若问到,你可得跟着说项说项。” “那肯定的。”老四家的就差拍拍胸脯保证了。 田大嫂得了回答,十分满意,妯娌间又互相串了词,确保能让田老太动心,田大嫂这才从屋里悄悄出来,避过人的视线,假装自己在灶下忙活。 迎面撞上正在熬药的二弟妹,很是吓了一跳。 田二嫂瞧见她来时的方向,顿时了然,却越发不安,贞娘也太过可怜,足足为满仓守了六年孝,最后指不定还要被赶出门。 她有心劝导两句,“大嫂,这事太伤感情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伤感情不伤感情的,敢情不是你儿子没钱置聘礼,也不是你将来要多养两小崽子。”田大嫂讥嘲,神态表情与方才的田老太如出一辙。 田二嫂笨嘴拙舌,一时无言以对。 田大嫂心情甚美的将灶下收拾一番,煮了一锅粥,又炒上几个菜,难得多滴了几滴油。 饭前,又跟田大哥私下言语一番,用过饭,其他人正要散去,田大嫂却是将田老太拉住。 “娘,我这里有件事拿不定主意,请您示下。” 态度恭敬,听得田老太也没了脾气,“什么事,说吧。” “娘,是这样的,今儿去镇上呢,我遇到一个媒人,也不是正经说媒的,其实吧,”说到这里,她凑近对方耳边悄声说了两个字,“陪葬。” 田老太嚯地吓一跳,“你说什么?” 田大嫂没在意,紧接着道,“三弟妹这情况也不大好了,今天看病就用了一两银子呢。”语气满是不舍。 田老太一时忘了其他,“一两银子全用光了,你这个黑心烂肝的,天天躺在家里躲懒,敢情不是你挣钱......” 田二嫂帮着说项,“娘,大夫开了一两银子的药,我们也不好不要。” “谁让你多话了。”瞧见大儿子也露出不满,田老太顿时转移了火力,又是一顿骂,直至对方跟鹌鹑一般,这才收敛。 田大嫂偷笑一声,继续道,“总之,就是人家命不久矣的鳏夫,看上咱们这命不久矣的三弟妹,想要走的时候有个伴。” “他在下面不是有媳妇吗?”田老太不解,随即连连摇头,“你三弟妹将来下去,可是还要侍候你三弟的,不行不行。” “娘,人家就是要个名分,又不是真一起过日子,有这十两银子,将来给小六说个好媳妇,传宗接代,不比什么都强。” 田老太有些心动,确实,小六又没个爹娘,不趁机攒点钱,以后可怎么办呐。 老四家的见气氛烘托到位,当即帮衬道,“娘,大嫂说的也有些道理,何况,论理,三弟妹是三弟的原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