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哪里,手里可有钱。” 阮父摸摸鼻子,他是想着人富商养了女儿一场,总会好生将其嫁出去,他们不去看望,一是不想显得自己攀关系,也省得人跟自家沾上关系,哪里晓得,人出息自己搬出来了。 “我住在管夫人的院子里,就是我未婚夫的母亲家中,手里有钱的。” 阮柔松口气,不是被勾起了多少感情,而是庆幸,阮家并未不讲理之人,日后相处总少些麻烦。 “那怎么行,”阮母急了,未婚女子提前住到男方家里,容易被人看轻,还会有些不好的流言。 “无事的。”阮柔安慰,毕竟,最大的流言原主已经经受过一遭。 阮母还想再说什么,被阮父制止。 他皱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问道,“你的婚事没有受影响吧?” “没有。”阮柔摇头,“这也是我要跟你们商量的。管家可能很快会过来重新走一遍流程,届时我会提前回来住几日。” “啊?”阮母愕然,“你要在这里出嫁吗,可是......”她环顾四周,很难说这是一个好环境,至少对府城而言。 “如果我能赚够钱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也可能会将你们请去府城。”阮柔并未将话说死。 跟府城阮家那边还有的掰扯,当初管家送的聘礼、两人的庚帖,信物等等,皆要论个清楚明白,绝非一日之功。 “哦,那好。”阮母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却觉得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 跟阮父对视一眼,两人找个借口离开片刻,又双双进来。 阮柔瞧得出来,他们显然达成了一定的默契。 眼看到了中午,阮母问,“留下来吃一顿饭吧。” 阮柔欣然应允。 非年非节,一桌饭菜却格外丰盛,六菜一汤,皆带荤腥,阮母花了大力气整治,还特意去隔壁借了只鸭子煲汤。 阮柔并未客气,吃的欢畅,只是吃完后,孝敬了十两银子,估摸够阮家生活一年所需。 阮母不接,被她强硬得塞过去,“我如今觉醒了天赋,能赚钱,这点对我不多,你们就收着吧。” 阮父惊愕,“你也觉醒了?”才经过养女觉醒,他们就诚惶诚恐,得知并未亲生,甚至还松了口气,这下又听亲生女儿也成了种花者,不免心中惴惴,甚至忍不住再次怀疑。 眼前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若不是眉眼间带着些属于爹娘的影子,他们是万不敢认的。 “嗯,从阮家出来后发现的。” 呃,阮母震惊的同时,有些暗喜,莫不是自家旺女儿吧,一个两个都觉醒了。 复又看向小儿子,见其脏兮兮的泥孩儿模样,到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莫名背锅的阮小弟:...... 两边并不如何熟络,尴尬交谈了几句,阮柔提出告辞。 阮父阮母并未出言挽留,就如他们并未主动寻去府城一般。 多一个女儿,少一个女儿,或许根本无关紧要。 马车渐渐驶离,只留下一地的猜测和流言。 回到镇上,阮柔加快了种花的进度,而管家那边,也开始有了动静。 既然确定要跟阮素娘结亲,管夫人自然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从富商阮家取回彩礼、庚帖、婚书等物,再将其送到农户阮家。 若不是自家老爷也同意婚事,管夫人险些头大。 与此同时,富商阮家不惶多让。 阮夫人听到消息,忙拉了女人细细询问,“雨桐,你不是跟娘说,你跟管二少爷好了吗?” 管家三子四女,长幼皆是嫡出,唯独中间的二少爷,是从妾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好在人争气,如今已是举人功名,再加上管大人这个亲爹,将来考中进士,前途不在话下。 阮雨桐也正烦恼着,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阮素娘搬家出去就一切不顺了。 她在农家时,就不甘于现状,经常自己到府城玩耍,既是为了长点见识,也想看看能不能寻门好婚事。 可惜的是,府城人大多言高语低,挑儿媳的劲儿公主怕都不够格,压根没有她的机会。 好在老天有眼,让她觉醒种花者天赋后,又认识了管家二少爷,两人情投意合,相得甚欢。 唯一横亘在她面前的,就是身世。 作为知府公子,哪怕庶出,管家也不一定允许儿子娶一个乡下农女,哪怕是天赋者。 因缘巧合,她偶然见了阮夫人一面,甚是熟悉,拜托管二调查,方才发现抱错孩子这一惊天秘闻。 本以为一切顺遂,谁知阮素娘又从中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