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明日就让人来接她过去。 至于为何不直接上门,自然是因为管夫人作为知府夫人,不仅要管理后院诸多事宜,更要与众多官家夫人往来交际,而非一直待在家中。 管乐章欢欢喜喜走了,只是出得门去,面上的笑就垮了下来。 其实为着这门婚事,爹娘已经提前找过他几次,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能直接解除婚约,就此结束。 除去素娘非阮家千金这一桩外,也有不想沾染是非的缘故,真假千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是继续婚事,两个阮家如何对待都是个大问题。 他明白,可是他不愿意。 婚嫁之事,你情我愿,其他都可以商量着来不是吗? 因为他的僵持,爹娘没有直接解除婚约,却也岌岌可危,他不想在素娘面前表现出来,她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家世,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打击她,更何况,他是真的喜欢她,从第一面就开始了。 管乐章的心思,阮柔全然不知,她计划着见过管夫人后,回去一趟乡下阮家。 不论如何,那边是她的生身父母,可以不用太孝顺,却不能不认,否则少不得又是一桩不孝不悌、嫌贫爱富的大帽子。 如此一日匆匆过去,第二天上午辰时,管家遣了一辆马车来接送。 阮柔上了马车,随着轿子晃晃悠悠往知府后院去。 管大人已经出门办公,并不在府上,管夫人亲自见了他,只是比起上一次,身边还多了一位年轻妇人,是管家的大儿媳。 管夫人面容和煦,“素娘来了啊,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但凡上位者,都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喜恶表现,管夫人这幅姿态,阮柔也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真的满意自己。 “见过夫人、少夫人。” 阮柔恭敬打过招呼,方才落座,认真回答,“多亏了夫人借的宅院,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那就好,只要你好,一处宅院算不得什么。”管夫人乐呵呵,“对了,听乐章说,你觉醒了种花者的天赋?” “是,侥幸觉醒了。” 大少夫人接口,“你以前不是绝灵者吗,怎么能觉醒呢?” “素娘不知。”阮柔早已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便是一问三不知,本来世人对于种花者的了解就不甚全面,她经此变故也非常人能遇到的,故而并不怕别人寻根究底。 “也是你的幸运。”管少夫人明显有些羡慕,她有个堂弟就是种花者,在家十分受宠,比她嫡长的兄长更甚。 “有天赋是好事,你也要好好珍惜。之前阮家那一遭,因缘巧合,也不怪你,可两个阮家,一个生你,一个养你,你都要孝顺着点。” 这便是有心教导了,阮柔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正对上管夫人含笑的双眸。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刻,阮柔突然相信,管夫人对自己并无恶意。 “多些夫人提前,只是素娘人微力薄,只希望将来有一日能有能力孝顺父母才是。” “这就对了。”管夫人满意。 随即,边上有婆子凑上来,附耳不知说了什么,管夫人便要离开。 “我还有些事,丽君,你陪素娘说会儿话,我先去了。” “娘您慢走。”管少夫人起身相送。 阮柔亦是起身。 等人走远,多余的下人都撤了,屋内只剩下管少夫人和阮柔以及身后的四个丫鬟。 “素娘,你可种出什么花来了,也给我说说。”离了长辈,管少夫人明显活泼了不少,凑近打听。 阮柔心头浮现对方的身世背景,钟丽君,出自府城名门钟家,亦是官家千金,与管大少爷管乐瑾乃门当户对,夫妻恩爱,至今育有一子一女。 对方释放了善意,阮柔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绘声绘色给人说起了七棵可爱的植株,听得钟丽君眸中神采奕奕,一个劲说一定要上门看看。 她家中虽有堂弟同为天赋者,可二婶性子刁钻,因此她与堂弟关系不甚亲近,更别提近距离接触。 外人面前,她不会露出这般性子,如此,也算是把阮柔当成自己人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看着眼前姑娘娇媚的容颜,钟丽君难得生出些许同情,说不上对错,只能说人生如戏。 思绪不由得回到昨夜,管府召开了一场属于嫡出两房的会议。 却说管乐章满怀忧虑回来,就跟管夫人说了素娘想要求见的事情。 管夫人并未直接拒绝,而是派人去打听了其售出花卉的数量及特性,又喊了管大人、大房夫妻,以及管乐章本人,这便是管家嫡出一脉所有人了。 管夫人愿意和家人商